这天,看着又要变了似的。
五哥他们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赶回来!
“五弟妹,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老七和五哥究竟去干什么了?他们离开罗溪镇去做什么?”夜观泽云里雾里,他只知道要帮忙堵住夜天泽的嘴,但实际上,他自己都不知道夜逸白他们去了何处。
花颜汐抬眸看向夜观泽,她轻叹一声,“也没有什么好瞒着你的,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有哪里不适吗?”
看来,千丝蛊毒当真厉害。
即便是短暂地压制了毒性,却是影响了人的记忆。
夜观泽大大咧咧道,“没有啊!我只是觉得浑身有点疼,好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尤其是嗓子,好像火烧了似的,说话都特别干哑,我得很努力地开口说话,才可以正常交流。”
“你中了蛊毒。”谢景珩原本正在帮花锦堂诊治,听着夜观泽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他实在是受不住,直接开口,“还有,别激动,你的五哥他们就是去为你找解药了。”
“……”这下,轮到夜观泽不发一语。
他震惊得瞳孔睁大,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我莫非当真中了四哥口中说的千丝蛊毒?”夜观泽后知后觉开口。
花颜汐点头,“嗯,但是你体内的毒性已经暂时压制住了,你不许和其他人提起,更不可在夜天泽跟前说起。”
说这几句话时,花颜汐特别严肃,她担心夜观泽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可谓是反复交代。
夜观泽心中五味陈杂,他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可不是说那蛊毒的解药,特别难找到吗?
五哥和老七,此番前去……
夜观泽低垂着眼眸,神情低落。
他变成了拖累大家的那个人。
一直以来,他都想做点有用的事情,更希望能够得到夜逸白的赞赏,因为从小到大,他都羡慕夜逸白,后来又转而羡慕老七……
虽然小时候不懂事,总是因为嫉妒,做一些不对的事情,可后来他才明白。
五哥和老七之所以优秀,并非一朝一夕而成。
他从前不思进取,只喜欢玩,哪里又能够学到什么呢?
到如今,他……
“我相信他,他会带着夜绝尘回来的。”花颜汐特别坚定地开口道,“你也要相信他,他为了救你,定然会努力回来。”
“主子,这是方才发现的那枚竹笛。”
禅月将捡到的竹笛,交至花颜汐的手中。
花颜汐仔细看了看,轻声道,“这莫非就是用来操控大哥体内蛊毒的笛子?那么吹奏的又是什么曲子?”
“千丝蛊毒,能够被一种名为乱心的曲子,激发毒性。”
谢景珩突然开口。
看来,夜天泽还真是深藏不露,就连这种害人的曲子,都能够找人来吹。
“那么既然有激发毒性的曲子,是不是就会有缓和的?”花颜汐追问道,“你说过的,即便是毒性被压制了,没法彻底祛除的话,那么维持不了多久,可万一再次爆发的话,不可能一直喝……是不是可以换一个别的东西代替呢?”
花颜汐抬眸看向躺在床榻上的阿雪,如若当真爆发了的话,不可能一直喂阿雪的血给大家喝,阿雪本就瘦削,不可能一直被折腾。
“什么喝?喝什么?”夜观泽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们怎么说的话,我有点听不懂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说的压制,到底是用什么压制我体内毒性的呢?”
夜观泽着急得很,他一直盯着花颜汐,试图从花颜汐的口中知道真相。
花颜汐扯了一下嘴角,她轻叹一声,缓缓开口,“你先控制一下情绪,不要着急。我自然会告诉你。你体内毒性,是阿雪帮你压制的,她的血可以做药引。”
阿雪……
夜观泽瞳孔睁大,他再次受到了刺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有人的血,会是解药?
夜观泽大步朝阿雪走去,当瞧见阿雪一脸惨白地躺在床榻上,他不禁眉头紧皱,“她就是为了救我,所以才会躺在床榻上的吗?可她脸上的伤,怎么全都不见了?”
太多疑问,夜观泽一时分不清,说不清。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答案,而他却被困在局中,什么也不知道。
“是,为了救你,还有救大家。”花颜汐不准备继续瞒着夜观泽,既然眼下夜观泽都知晓了大概的事情经过,也完全没有必要瞒着。
或许,将真相告知他,反而是一件好事。
夜观泽惊讶得微微张了口,可话都已经到了唇边,他却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们快来看!”这时,谢景珩突然出声唤道。
花颜汐等人立马围了过去。
只见花锦堂的上衣已经被褪去,而谢景珩正持着针,对着花锦堂的胸膛。
花锦堂的肉里,有一只明显的虫子,在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