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山道之上，两匹骏马奔驰。

从黑夜奔腾，直至翌日天亮，夜逸白和夜绝尘才下马休息。

两人牵着马，走到树林中，寻了个空地，顺势坐下。

“你跟着我来做什么？”夜逸白没好气地开口问。

他不想连累任何人，如若此次不能将聚魂草带回去的话，那么他一个人丧生于洛河，也无所谓。

只是，他的颜颜，或许会痛苦。

他放不下的，唯有颜颜。

夜绝尘刚喝了口水，他一听，倒是有些不大自然，他猛地咳嗽一声，“五哥，你为何突然这样问？”

空气夹杂着冷意，但夜绝尘却觉得脸有些微烫。

“我知道。你觉得对不起我，所以想弥补。”夜逸白完全不遮掩，将夜绝尘的目的说得清清楚楚的。

倏地，夜绝尘的脸更红了，连耳朵都在发滚。

他以为自己遮掩得很好，但却不然，所有的一切都被夜逸白看在眼中。

“无需如此。”夜逸白忽然出声。

或许再没有遇到花颜汐之前，他对世上所有人都充满了恨，同样的，他也恨夜绝尘，即便夜绝尘只是他的替身而已。

可遇到他的颜颜之后，他的暴戾，他的可怕都被淡化，更多的是温暖。

他甚至会从夜绝尘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能够明白夜绝尘的情非得已。

毕竟，夜绝尘并未对他及他的母亲做过什么可怕的事情。

从始至终，夜绝尘都不是他的敌人。

即便当年，他被送入南疆当质子……

要恨的是夜绝尘的母亲，是那些害他之人。

“五哥，抱歉。”夜绝尘忽然出声。

时隔多年，夜绝尘难得与夜逸白当面聊天，而且还仅仅只有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