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颜汐盯着他的背看了一瞬，慢慢地趴到他背上。

夜逸白一手托着她，一手举着伞稳步朝着马车走去。

虽然不明显，可是花颜汐还是察觉到他的心情不好。

刚上了马车花颜汐便从暗格里翻出毛巾准备给夜逸白擦拭，夜逸白避开她的动作接过毛巾：“我自己来。”

花颜汐盯着他沉默的动作，亲昵地伸手握住他的手，温和地问道：“我提到以前让你不高兴了？”

夜逸白垂着头：“没有。”

花颜汐不信，清线清冽：“是因为那些事你不记得，还是因为提到那些事让你觉得难堪？”

“不是。”夜逸白沉声道，发觉自己话语僵硬，抿唇道：“你别想多了，我就是今天有些累。”

说着靠在车壁上闭上眼睛。

他要怎么说，说他在吃自己的醋？

在他没重生回来前，花颜汐跟曾经的那个他有过那么多回忆，那些回忆他想不起因为不是他的。

可他明明也是夜逸白。

心情太过矛盾，更无从说起。

他知道自己不该计较这些，可是他偶尔也会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花颜汐心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这一世本该傻着的他，还是从上一世突然重生回来的他。

现在的他，有从前的记忆，可唯独没有新婚夜与她相处的那段记忆，那中间这小小的时光里，会不会，他并不完全是他？

他连自己都想不清楚，又如何跟她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