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几个月以前,这位牧师和今一样喝得醉醺醺的,只不过那会是我的另一位朋友和我一起玩牌,而来找牧师的是一个高大强壮的牛仔,没你高,但是比你壮得多,只不过那他急匆匆地就把牧师扛走了,我没和他攀谈几句,你认识他吗,先生?”卢瑟又问道。
“哦,那位确实是我的朋友。”布兰迪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亚瑟的形象。
“哈,你们这关系还真是有趣,”卢瑟笑着上了一注,,“不过,这家伙真的是牧师吗?老实,他之前在你现在坐的位置上至少犯了五种原罪。”
“我觉得他曾经是,”布兰迪一边跟注,一边回忆似的道,“记得他以前好像确实是一位优秀的牧师,只不过,近几年他一直四处漂泊,我想你应该明白,生活可是会将人塑造成完全不同的形状的。”
“你得对,先生,你得对,”卢瑟着,突然笑出声来,,“不过,你能想象他站在讲道台上的样子吗?如果他站得起来的话,‘第四,祂把水变成威士忌,之后的事情我就忘了’。”
卢瑟的话语逗笑了所有的人。
“是啊,我想这家伙估计都会把亚当和夏娃生出该隐和亚伯的全部细节都原原本本地出来,就像他当时就在旁边亲眼看着一样。”布兰迪也不遗余力地吐槽道。
“哈哈哈哈,你可真幽默,先生,不过这话可不能到处乱,我相信那些虔诚的信徒听到你的法,不定会像中世纪的时候那样把你绑到火刑柱上。”
在轻松愉悦的气氛下,牌局持续进行着。
当人专注于某事,尤其是专注于某种娱乐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当布兰迪打算离开时,日头已经西斜了。
在赢下最后一局后,布兰迪将属于自己的筹码揽到自己这边,一脸满足地“好了,先生们,我玩得差不多了。”
“嘿,坐下接着玩啊,朋友。”卢瑟挽留道。
“噢,我玩够了,朋友,不过以后有机会我还会来的,”布兰迪微笑着摆手,站起身来,喊道,“好了,牧……牧师?斯旺森?”
此时,偌大的站台里只有他们三人,那原本昏睡着的、浑身散发着难闻酒气的牧师此时已然不知所踪。
“哪去了?这么个大活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布兰迪来回转悠,四下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谁?”卢瑟和乔瑟夫有些疑惑地看着布兰迪。
“那个牧师,”布兰迪有些焦急地,“他去哪了?”
两人闻言,也四下看了看,亦是一无所获。卢瑟“我们也不知道,咱们方才一直在打牌,还记得吗?”
“噢,该死的,”布兰迪懊恼地叹息一声,“失陪了,先生们。”
撞开紧关的车站侧门,映入布兰迪眼帘的,只有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色的草原。
布兰迪四下查看,见站台上有两人正在闲谈,便径直走过去。
“很抱歉打扰你们,先生,请问你们是否看到一个神志不清、浑身酒气的混蛋牧师?”布兰迪问。
“当然看到了,”其中一人指了一下远处烙铁湖的方向,,“不过他身上太臭了,还胡言乱语,我们就避开他了,你去那个方向看看吧。”
“多谢。”谢过这两人后,布兰迪转身跑到绝影身边,一跃而上,漆黑的骏马化作一道黑影,向着刚才那人指示的方向奔去。
不出十分钟,布兰迪便在主路上找到了斯旺森,然而此时他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因为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牧师此时正和一个路人扭打在一起,虽然牧师并没有被按在地上捶,但是很明显,若是没人管,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嘿!”布兰迪不等绝影减慢速度,便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借着绝影带给他身体的惯性,飞速冲向那个正掐着斯旺森脖子的男人,喊道,“放开他!”
那男人立刻放开斯旺森,回头迎上布兰迪,“你要为这个胡言乱语的混蛋强出头吗?”
不等他反应过来,布兰迪借着惯性的一记重拳便准确地轰在他的脸上,直接将这个看上去并不孱弱的男人打倒在地。
“哦,这一拳可真是够劲儿,”布兰迪甩了甩生疼的手,抬头看向捂着自己的脖子穿着粗气的斯旺森,略带怒气的问,“你t到底跟这人了啥?”
“我,我对上帝发誓,我没有什么,”斯旺森摇摇晃晃地举起手做出赌咒发誓的动作,,“只是了些实话而已。”
“哼,好吧,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实话有些时候是很伤饶,”布兰迪跨过被他打倒在地的男饶身躯,冷哼一声,,“好了,牧师,现在,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