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江祭臣问道,“他们是谁?”
付凌天来回看着司杨廷和江祭臣:“我不知道,但我能肯定的是,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但你们找错了方向,他们不是云檀和曼珠。”
司杨廷诧异得望着付凌天:“云檀?曼珠?”
“这两个人又是谁?”江祭臣冷冷得问道。
平康里。
不似往日,今日白天的平康里异常的热闹。
路上满是看热闹的姑娘,却很少能看到那些夜晚才会出现的达官贵人。
只是就算他们会混在这些来查案子的人中间,那些姑娘们也不会在这种场合里叫出他们的名字,毕竟,各行业都是有各行业的规矩。
出事的,是一家名为绿柳居的妓院。
这家妓院在平康里也算是一等一的妓院,姑娘们个个花枝招展得,听说,就连当朝宰相,都常常会出现在这里,成为绿柳居的客人。
可如今,昨夜有最客死在后院里,有人杀人埋尸,桃花树下死,这桃花,怕是成了妖花。
绿柳居的老鸨是一个肥胖的女人,却被称作柳姑娘,想来,是小时候刚进来时的名字,倒也是叫到了现在。
大理寺的一众人拾阶而上,查看着个个房间的情况。
毕竟,就目前看来,最有可能的死亡真相,就是情杀,或者是为了金钱而发生的谋杀。
柳姑娘急了,穿越人群,挤到最前头去:“付大人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我们这绿柳居都已经开了这些年,从来都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怎的突然就说起来,就像是有人要陷害我们,生怕我们的生意太好,抢过了某些人的风头去。”
付凌天望着柳姑娘,别过头去:“具体的情况,且等我们查清楚了,若是真的与你们绿柳居无关,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柳姑娘见付凌天公事公办,却是不干了的,其实在她的心里,也是没底的。
她快走两步,抓住付凌天的胳膊,悄悄地凑到付凌天的耳边:“付大人,还请您别在晚上来查案子,您知道,我这绿柳居还是要开门做生意的,若是传出去我这里出了事,后面我这生意可就难做了。”
付凌天一言语,将胳膊抽回:“柳姑娘放心,在下不会冤枉了任何人。”
“哎?付大人,你”柳姑娘正说着话,眼神突然定在原地,“你你不就是昨晚出现在我们店里的那位新客?”
众人的视线随着柳姑娘的声音看去,只见绿柳居大门的位置,江祭臣和司杨廷正一前一后得走进来。
付凌天看到两人的身影,再看向柳姑娘的视线:“你说的是”
柳姑娘一脸诡异的指着江祭臣的方向:“他!就是他!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昨天夜里,很晚的时候,这个人来过我店里,他进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怪异。”
江祭臣看到柳姑娘在指认自己,他微微皱着眉头,他的眼神还在发红。
其实对他来说,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昨晚到底做过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想要知道,昨夜,明明好好得在床上睡觉的自己,为什么醒来的时候会满身的污泥。
还有那些残留在他脑海中的记忆,他比谁都想要知道,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柳姑娘盯着江祭臣,拨开众人的阻挡,一步一步得走向江祭臣。
江祭臣一身白衣,正立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柳姑娘。
江祭臣先开口:“柳妈妈可否告知在下,昨夜,我来这里的时候,有何可疑之处?”
柳姑娘一把拽住江祭臣的胳膊:“小樱桃去哪儿了?!你到底把她带到哪里去了1
柳姑娘的话,彻底让江祭臣和周围的所有人都懵祝
司杨廷护在江祭臣的身前:“小樱桃又是谁?”
柳姑娘死死地盯着江祭臣的脸:“你还装蒜?昨天后半夜,明明我们场子都是该关门的时间了,你却突然进来,明着说要找小樱桃,我当时还开你的玩笑,说这位公子好眼光,小樱桃可是我们店里最干净的小人了,因着还没有陪过客人,我还问您加了价格。”
“加价?你的意思是说,江祭臣他他昨晚”司杨廷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联想。
江祭臣眼角一跳,死死地盯着柳姑娘。
“柳姑娘,还请说下去,我也想知道,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祭臣的表现很水冷静。
远处的付凌天一眼不眨得望着江祭臣的眼睛。
其实,就像是往常一样,从出了这样的怪事,并从司杨廷哪里听到江祭臣早上所发生的事,他就知道,又有人来了,而这次,却似乎不是有意去伤害江祭臣的,只不过这次,恐怕只是需要江祭臣做个替罪羔羊罢了。
柳姑娘不可思议得望着江祭臣的眼睛:“不对,你不是他”
“谁?”江祭臣问道。
“昨晚来的那个人”柳姑娘松开江祭臣的手臂,慢慢后退,“我自认阅人无数,但第一次看走了眼,你不是他,你跟那个人的眼神截然不同,你比他的眼神,更冷。”
江祭臣突然想起,之前在粉巷的时候,曾经有一位摊主曾经提起过,明明是鲛人所开的店面,那人却告诉自己,那店面背后真正的主人就是江祭臣。
这件事在江祭臣的心中久久萦绕着,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自己。
“那个人”司杨廷似乎放下心来,轻声问道。
柳姑娘的视线依然没有离开江祭臣的眼睛:“太像了我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两个几乎完全一样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