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阴影中的身影不爽的咂嘴,“又有人来了,荻本屋里爱管闲事的人真多埃”
宇髓天元此刻是懵逼的。
因为他好像记得他们鬼杀队貌似是‘地下组织’来着,即使不必像忍者那样隐秘也不至于这样明目张胆吧……
他们明明是猎鬼者,为民除害的那种,怎么搞得跟大恶人似的?
瞧把这里的姑娘吓得,脸上的粉都吓掉了。
不过轩浩可没工夫在乎这家伙内心所想,提着刀已经来到‘荻本屋’门口。
两个带着刀的男人突然间闯入全是女人的青楼自然又引起了不小的骚乱。
“啧——”
潜伏在荻本屋的伊之助也砸嘴。
因为楼下传来的骚乱让他的猎物被惊动到了。
在他现在所在的地方不远处走廊尽头就是‘莳绪’的房间。
听这里的艺伎们说‘莳绪’突然间得了重感冒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可是就算以他的脑子来想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身为鬼杀队的人怎么可能因为感冒这种小事情,就中断与队友的联络?
而且他此刻清楚的感觉到那个房间的不对劲,虽然相隔着一段距离,但是总感觉那个房间让他有股黏糊糊的厌恶感觉,这跟之前在无限列车上感知到鬼的时候很像。
他正在小心翼翼的接近,原本就要到门口了,可突然间楼下传来的骚乱声惊动了里面的家伙。
当伊之助‘砰’的拉开房间门的时候除了满目狼藉之外什么也没发现。
房间内异常糟乱,残留着血腥的气息,但不像是打斗的痕迹,可见双方实力差距相当之大。
“可恶!让它跑了1
伊之助愤恨的大骂着。
“让谁跑了?”
提刀赶来的轩浩和宇髓天元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是鬼啊1
伊之助一脸的不满,但是他现在穿的是女装,再加上那张比得上‘花魁’的脸让这不满的表情看上去总感觉怪可爱的。
“我就说是谁搞出的动静,原来是你们啊1
他指着两人的鼻子数落着,“不是说好了这里面交给我来吗?”
“哟呵?你还挺豪横?”
轩浩有些无奈的看着伊之助。
现在他总算明白这小子为什么一直带着野猪头套了,因为摘了头套之后不管这家伙再怎么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也吓不到人。
“是谁偷偷从蝴蝶居里跑出来的?我允许了吗?”
“啊这……”
反射弧较长的伊之助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眼前的是比鬼更可怕的家伙。
“老家……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斩鬼的。”
轩浩抬起手里的日轮刀示意。
“呵,别着急,它跑不了。”
轻笑一声,他提着刀循着鬼的气息开始追踪。
他不太擅长追踪,但是那得是超出一定范围内。
而花街实在太小了。
刚才那只鬼已经暴露了气息,而在他的感知范围内一旦锁定了那道气息,除非这只鬼的速度超过他否则绝对没有逃走的可能。
可是让他有些疑惑的是,这座城中似乎不止一道这样的气息。
伊之助和宇髓天元对视一眼,他们两人此刻已经完全感知不到鬼的气息了,但是看着轩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只能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
京极屋。
潜伏在这里的善逸生无可恋的走在长廊里。
身边来来往往的是穿着各异的艺伎们。
没有人在意他在干什么,毕竟有宇髓天元那样高超的化妆技术,他现在女装的模样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了,要不是靠着‘才艺’或许倒贴京极屋的老板娘都不愿意收留他。
不过这样也好,长得丑就没有客人会点他,这样就方便他行动。
他当然记得自己来这里的任务是寻找宇髓先生的妻子‘雏鹤’小姐,但是一想到宇髓天元那张甩脸,又想到自己现在被搞得那么丑就满是火气。
“可恶的鬼,就是因为你,害我被迫吃这狗粮,可别让我逮到了啊1
善逸越想越气,走路的模样六亲不认,吓得旁边路过的艺伎们不自觉的避开。
一边走着,他也没忘记正事,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京极屋里的一切声音。
整个京极屋里的气氛异常的沉寂,因为就在前两天这里的老板娘才因为‘坠楼’而死。
或许是因为察觉到了这件事的异常,所有人都变得忧心忡忡的。
“拿上那个!那个1
“我腰带去哪里了?”
“我肚子饿了……”
“做头发的人到了吗?”
“……”
各种各样嘈杂的声音传入善逸的耳朵里,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但是就在他快要放松的时候,一道低声的哭泣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有女孩子在哭泣1
听见这阵哭声,善逸立马来了变了脸色。
这对他来说可是头等大事。
管他是不是鬼不鬼的,只要敢在他面前弄哭女孩子就是不行!
循着声音赶过去,他来到了最深处的房间。
探头一看,里面的场景把善逸惊到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属于‘花魁’的房间。
可现在这里乱得像是在拆迁一样,没有一样东西是还在原本位置的。
原本应该呆在房间里的花魁也不在,屋里只有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侍女跪坐在房间中央轻声哭泣。
“这里发生了什么?”
善逸上前问道。
听见他的声音,女孩哭着转过头。
善逸看见了女孩脸色的发红的痕迹,有些肿,还挂着泪,是被人打过耳光。
“是谁打了你?”
善逸脸色变得有些危险,很少有人敢在这样的地方闹事,毕竟能开妓院的老板背后都是有关系的。
女孩听见善逸的问话哭得更加厉害了。
善逸慌乱的手足无措,他发现刚才自己没能控制住愤怒的情绪,表情好像有些吓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在责怪你啊!遇上什么事情了?我可以帮你啊1
看着依旧跪在地上哭泣的女孩,善逸的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能在对方身后不断的安慰。
可是这个小女孩除了哭泣之外什么也不愿意说。
“这是……”
恐惧,他从哭声中听出了难以言喻的恐惧。
这个女孩在害怕着什么,所以才不敢说话。
是什么让她这么害怕?善逸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