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渝复确实有些未曾想到夏含玉会主动无意间交代这些事,状若不解的开口。
「那阿姐也算是气运好,我可是听说这进了诏狱之人从未毫发无损的走出来。」
「阿姐,那个恶阎罗难不成是对你有意?」
毕竟师华容长得确实是我见犹怜,娇娇柔柔好一朵小白花,大多男子见了都会心生欢喜。
夏含玉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时候他将我同阿恒关进了诏狱,之后也没理会我,反倒天天审问阿恒,阿恒什么都不愿意说,最终被他们活活害死了。」
说着她的小脸微侧,掩面伤心,心思却有些飘远。
为了师恒那渣渣,她实在是哭不出来,即便是刚刚喊两声阿恒都快将她今早和昨晚吃的东西都快要吐出来了。
见到她「哭」的伤心,渝复当即便着急了,上前小心翼翼的扯住她的衣摆,「阿姐你别哭,我不提就是了。」
夏含玉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自己上一世的事情微红了眼,仰头闭了闭眼,这才侧过身看着他。
「无碍,只是我同兄长自小一起长大,原已经私定了终身,却不想……却不想那恶阎罗却对他下了死手……」
「那段时日在诏狱,每次看着阿恒浑身是血的被拖回来,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有时甚至还拖着我亲眼看着他们对阿恒用刑!」
「阿复,你说他们为什么不杀了我,早些杀了我让我去陪阿恒,你们的人也不会为了救我而死!」
那些锦衣卫伤的也不知道重不重,白芷应当已经给他们拿了宫里最好的伤药了吧,还有银子。
毕竟是为了她计划而受伤,作为长公主,她总是得给些补偿才是。
「这不关你的事,阿姐,你别放在心上。」渝复见她这般在意,赶忙安慰她。
「何况那些人能为了救你而死,是烈士,是英雄,他们定也为此感到自豪。」
渝复的眼神微闪,觉得她这般确实很像自己之前听说的师华容的性子。
不是说她哭的有多真心,而是虚伪。
她脸上的哭在他眼里看着当真是虚伪至极!
不过那恶阎罗,或许当真对她有意,所以对她手下留情,却对师恒下以死手。
只可惜,她最终还是敌不过那恶阎罗对朝廷的忠心!
倒是那师恒可惜了,如此忠诚,本还能为他所用。
夏含玉听到这些话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什么烈士,什么英雄,顶多也就算个刺客!
她心中冷哼,面上却是不显,翻白眼也是暗暗的来。
话虽如此,却还是附议的颔了颔首,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款款道:「你说的是,到时候可记得要好好补贴他们家人。」
「阿姐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渝复乖巧的点点头,嘴角挂着相当无害的笑容。
夏含玉也算是放了心,她侧眸看向窗外,船身微微晃摇,倒是有些许类似于做轿子一般。
「阿复,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啊?」
「阿姐到了便知道了,不会太远的。」
渝复眼神眨了眨,看样子是不准备告诉她具置,防着她呢。
夏含玉倒是不甚在意,慢慢从床上走下,接过暗八递过来的茶杯漱了漱口,用巾帕擦拭了一下脸便起身走到梳妆台旁边坐了下来,随意给自己上了点妆,暗八装作在一旁跟着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