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山眼睛里凶光毕露,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2个弹药基数,就是80枚炸弹。按照主要的120mm炮弹,也就是一枚90公斤,一共近7200公斤炮弹直接轰过去。
“是1
“高度40,仰角23°,齐射1
嘭嘭嘭~
烟雾弥漫火光震天,整个城墙上爆炸四起。
整个雇城在一片火海里,城墙一个一个的缺口到处都是。
但是这样的缺口,并不足以让士兵冲进去,因为但凡超过2米,一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就很难在没有爬梯的情况下扑进去。
况且扑进去,没有稳固的阵地,极有可能会陷入寡不敌众的境地,而损失惨重。
平原上步兵稀稀拉拉地从整个城市的正面扑上去,士兵手里端着步枪,跑几步开机枪,不紧不慢地靠近城墙。
城楼上被炮火覆盖的守城军队很难组织起有序的防御,整个城楼防线摇摇欲坠。
“炮火覆盖1霍山的脸膛上,火光闪烁。
他也是体会到了这种有钱人快乐,炸弹玩命地丢,城墙一块一块的剥落,就像泡沫一样不断地损坏。
但远远还没有到坍塌的地步。
30多门大炮,在山坡上怒吼着,将炮火倾泻到这短短的100来米的城墙上。
整个城楼成了一片人间炼狱,炮击的巨大声响压迫人的神经。
炮火的实际杀伤并不出众,但是对精神的压制是极其恐怖的。新兵绝大多数都会在炮击里直接崩溃,进而引发全面的溃退。
霍山眯着眼,看着城楼。
一个奔跑的士兵,被一枚炮弹直接命中,只一瞬间,那人便化为了血雾。
强大的冲击波将临近的一个士兵炸飞,在绝望的叫声里飞下城楼。
剩下的士兵躲在城垛下面,双手捂着耳朵,瑟瑟发抖。
一种绝望的情绪支配着这只守城部队,颤抖的肌肉让整个人失去了所有的行动能力。
战争一开始就呈现出一面倒的状态,幽州军队对商军进行了无情的屠杀。
80枚炮弹很快就打完了,山坡上渐渐沉寂下来。
“步兵出击1
霍山从枪匣子里抽出手枪,指向天空。
“嘭1
一枚红色的信号弹,从头顶升起。
“照明弹1
一声炮响,天空缓缓开伞,一道白色的光明缓缓升起。
高耸的城楼,千疮百孔。
星星点点的步兵散乱地分布,在近300米的正面开阔地带上。
“冲1
“冲1
...
呐喊着的士兵,开始迫近城楼。
“快起来1
守城的军官从地上爬起来,慌乱的扶正头盔,然后抽出腰刀,呵斥着士兵从地上爬起来。
“顶住1
这时守城的士兵才反应过来,敌人的炮火已经停了。
墙后的士兵,带着弓矢,扛着滚木雷石,就往城墙上扑。
“快!快1
城内也是一片慌乱,民夫和官兵乱作一团。
军营里,也差不多,乱哄哄地一片。
军马脱缰,在人群里乱踏,几个马夫追着那马跑。
这一跑出事了,本来好好的队列,被扰乱了去,民夫和士兵撞在一起。
一个浓髯大汉,一撩门帘,从里面出来,不慌补给地将身上的盔甲束紧。
“卫兵1声音一沉,“刀1
一个小校匆匆忙忙从帐篷里跑出来,将那刀递到他的手上。
那汉子瞟了一眼卫兵,卫兵一低头不敢直视这虎将。
“何人扰我军阵?”怒喝。
无人回应。
“启禀将军,军马受惊...”一个小校扶着帽子单膝跪在地上,诚惶诚恐。
汉子轻轻出了一口气,将那腰刀拔出来,对着那顽强的军马。
奋力一丢,那军刀在空气中接连转了几个圈,刀刃在马脖子上轻松的拉出一道口子。
翁!
一声,那刀稳稳的插在了地上,刀把不停的颤抖。
这至少隔了个五六米,这一刀至少有个百来斤。
“乱我军阵者斩1
汉子紧了紧手上的甲片,缓缓地走向人群,众人皆单膝下跪。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触了他的眉头。
汉子的眼睛里迸发出惊人震慑力。他,商之王族,子兰。他,雇城统帅,子兰。
作为一个久经战阵的军人,战争一点也不陌生,从20岁开始征战至今。
轻轻地拔出腰刀,用袍边擦了擦,放回腰间。
“哐当1回鞘。
子兰一展披风接过卫兵递过来的缰绳,拨了拨马头,一夹马肚子,往城楼方向跑去。
跪在地上的人,方才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没有被子兰给砍了。
“大家起来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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