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天下,各国经历大战,百姓……折腾不起了。削藩,夺权,势必又是一场持久战,别说二十年……怕是到现在都留有隐患。天子手握重权,百姓该当如何?所以……用何种方式评价帝王功过?无果,无果。”卡达尔摇头摆手。
赵裴始终沉默,他是敬佩胤承的。
所以赵家在胤承在位之际,无一人敢反。
赵老将军死后,胤承确实给了赵家足够的信任。
只是……帝王终究是帝王,他要为自己的儿子做足了准备,所以才会明贬暗送,两冯家送去嘉峪关,怕是早就防着赵家了。
身为帝王,他真是比谁都要学会权谋制衡。
纵横捭阖,一朝一夕,风云骤变。
“看来,奉天暂时不敢与我们开战,容易暴露现在的弊端,引起四方更多的战乱。”耶律齐看着赵裴。“所以,先打西蛮是对的。”
西蛮这一战,是摆脱不了的。
“这个朝歌,还真是不能小瞧,一个女人,在奉天装傻充愣这么多年,去了西蛮以色侍人,能一步步走到太后的位置,挟天子以令西蛮上下,是个人才。”耶律齐笑着看了卡达尔一眼。“卡达尔将军当初是怎么留下这个隐患的。”
怎么就没能杀了朝歌。“可是觉得这傻子太过好看,心慈手软了?”
“哼!这小贱蹄子!”卡达尔一个眼睛戴着眼罩,伸手摘了下来,哪只眼睛是被戳瞎的。“这就是那小贱蹄子给我戳瞎的,这仇,不共戴天!”
“吆,将军这般雄伟,怎就让个傻子给戳瞎了眼。”耶律齐笑的不怀好意。
卡达尔对朝歌做过什么才会遭了此报,可想而知。
大家都是男人。
“这小贱人虽然带刺,可长得,确实水灵。慕容澈已死,那他的女人强者居之,这是西蛮的规矩!老子看上她,那是她的荣幸,不识好歹的东西。”卡达尔眯了眯眼睛,似乎还在回味当时。
赵裴的眼眸沉了沉,冷笑。“难怪轩辕御风追着砍你,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对一个女人用强,丢份儿。”
卡达尔噎了一下,一听到轩辕御风的名字都后背一紧。
这几年要不是他命大,真就让轩辕御风给砍死了。“这个轩辕御风可不能小瞧,他是药人,没有痛感,在战场上就是疯子,杀红了眼敌我不分,我可不与他交手。”
他现在躲都躲不及。
“呵,将军这是被吓破了胆。”耶律齐也笑着讽刺。
“小辈,大话少说,等你去战场与他对战,你就知道……什么叫有人天生属于战场,那就是个杀神。”卡达尔冷哼。“那朝歌最聪明的地方就在这儿,掌控了轩辕御风,就相当于握住了一把利刃。如同天下一统前奉天的战神木景炎,又像奉天先帝胤承一统时的木喆煜,有些人……天生就是为了战场而生的,轩辕御风绝不逊色赫连骁。”
就算是将来赫连骁与轩辕御风对战,谁输谁赢也还未可知。
“呵,不就是个靠药物提升内力的药人。”耶律齐冷笑。
“你可听说过他的养父,西蛮以前的大将军康哲?那个杀伐果断,所经之处必屠城,一草一木,妇孺都不放过的地狱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