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珩并不是闯,而是在前厅呆的太闷,借口想去苏府里转转,是小厮婢子们耐不住性子,认为他恼羞成怒要寻老爷,所以反倒是帮他指了路,一路追随他们直奔书房而去。
“小厮传话,说伯父偶感风寒不便见我,现在看来,伯父脸色红润,想必风寒好的差不多了?”
关珩一袭白衣出现,手里的折扇煽动鬓角的耳发,看上去意气风发,风度翩翩,的确也不像是心悸之人。
苏父迎了上去,一脸不知情的表情说道:“侄儿怎么来了?这些下人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你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伯父莫怪他们,他们也是担心你身体。”关珩说。
“怎可不怪,我待会儿就罚他们面壁思过!”
苏父假意恼怒呵斥管家和小厮,他们纷纷低头,俯腰,退着走出书房,将门关上,苏父才将话题引出,“不过,侄儿来苏府找我,可有要事?”
还未等关珩开口,他倒是先惺惺作态起来:“伯父惭愧,前些日你父亲意外去世,我得知消息后病的几日未起,又感染了风寒......”
“没事,伯父不必自责。”关珩顺着他说,“杀害我父亲的凶手已经伏法,现如今他也算是入土为安了。”
“那就好。”苏父说。
“我今日来就是因为听说伯父忧虑我父亲病倒了,特意来看看你。”
“有劳侄儿挂念,老夫已无大碍。”
苏父见他并未因为等候多时而恼羞成怒,竟也还十分沉稳。
关珩向苏父作揖告别:“既然伯父已无大碍,那侄儿就不打扰了。”
正当关珩离开时,苏父却开始耐不住性子询问了一句:“有句话,伯父不知当讲不当讲?”
“伯父请讲。”
苏父眉心微微一拧:“我可听说了,你父亲去世之后,你可将你家二叔赶出关府,现在人言可畏,你这么做,难不成不怕烙下话柄?”
“对,我已将二叔赶出关家,”关珩见鱼儿上钩,自然也胸有成竹,“只是,当初二叔有意陷害我爹,所以,侄子我也是逼不得已。”
“据我所知,你家二叔他一向对你父亲马首是瞻,怎可陷害?”苏父问。
关珩为难地叹了一口气:“这本是我关家家务事,可想着伯父也不算外人,侄子今日就告知你也无妨——”
“二叔说,他也没那个熊心豹子胆,是被人胁迫所致的。”
苏父面色瞬时变得暗沉,与之前红润的脸颊形成天然的对比,明显有些慌了,身体两侧的手揪住衣衫,问:“是哪个贼人竟敢胁迫?”
关珩见他额头细碎的冷汗频繁冒出,基本已然确定他与二叔之间确实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为了不打草惊蛇,关珩也只是摇了摇头:“二叔没说,说是只要暴露出那个人,他会没命。”
苏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像是紧绷的神经也得到了缓解,心口不一地道出:“那侄儿可得好好查查,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伯父放心,我定会找出这个人。”
“你可有法子寻他?”苏父问。
关珩又一次摇了摇头:“没有。”
苏父连忙上前献计:“我到觉着,你现在可从关长裕着手,只要派人跟紧他,那么那个人一定会再出现与他汇合。”
“伯父说得没错,这倒是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