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姑娘。”
柏无言走进了院子,远远地见到了叶初秋,笑着走了过来,刚冲她打了个招呼,走近之后,他才发现在她身后的屋子里,或坐或站了不少人。
“小可是不是来的不太是时候”柏无言问了一句,他注意到,阮险峰等人的目光,也透过门窗,落在了他身上。
“他们都是蓝华布坊的人,今儿个才来京城。”叶初秋简单的解释了一句,问道,“柏公子今天来找我,可有要事”
“倒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要问问你,那可可粉该去哪里买”
柏无言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之前托叶姑娘的福,得了配方,只是没有可可粉,厨师做出来的糕点,还是差了一点味道,表弟吃了依旧会呕吐,舅舅舅母想着,或许问题就出在这可可粉上。”
“这可可粉来自西洋,还真不好找,等下次你若是遇见西洋人的大船了,可以找他们问问。”叶初秋同他说道。
“这样啊。”
柏无言没想到,这可可粉竟然是来自西洋,在京城,西洋人虽不算罕见,但也不常见,西洋人的大船,那更是要到海津才能偶尔见着了。
“那小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柏无言便拱手说道,他心想着,那得让舅舅舅母派人去海边码头上候着了。
“嗯,我这还有一些可可粉,可以给你一些,你先去旁边花厅喝会茶,我待会过去。”
叶初秋同他说了句,安排一个仆妇将他带到了另外一个待客的小花厅去了。
“哟,东家,有柏公子作陪,您在这京城的日子,想必是过得有滋有味啊。”等叶初秋重新回到了大厅,阮险峰出言调侃了一句。
“阮险峰,你皮痒了是不是我看你体格不错,不然,你别当镖局大当家,我给你一个吃软饭的机会。”叶初秋白了他一眼,边说边往上手走去。
“哈哈,那可不敢,小可面貌丑陋,实在不配待在夫人身边。”阮险峰捏着嗓子说了句。
“嚇,想待在我身边,你想的倒挺美,我说的是我在解语坊认识了一个倒夜香的婆子,原本是解语坊的妈妈,她颇有余财,养你绰绰有余。”叶初秋在上手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东家,小可对您忠心耿耿,您忍心吗”阮险峰又捏着嗓子说道。
“滚。”
叶初秋骂了他一句,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看你们笑的这么开心,本来我打算请你们去太和楼吃饭,为你们接风洗尘,如今看来,倒是不必了。”叶初秋说了句。
众人立马闭上嘴,一副老实可怜的模样,太和楼的名头,他们也听说过的,听说那里各种珍馐美食应有尽有,去那里面吃顿饭,少说也得花几十两银子,就他们这点工钱,哪舍得去这种大酒楼。
“东家,小可不该拿您开涮,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可吧。”阮险峰求饶道。
“行,阮险峰,你今天留下来打扫院子,其他人晚上跟我去太和楼吃饭。”叶初秋甩手说道。
“东家,别呀,小可错了,小可真的错了。”阮险峰说着,又看向一旁的林二熊,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为自己求情。
林二熊见他这可怜样,开口道:“大伯娘,阮大哥也是跟您开个玩笑,这一路上,他挺照顾我的,也惦记着您一个人在京城,一路上,一直催着我们早些过来呢。”
“你这小子可别被他骗了,他会惦记我,鬼才信呢,他是想赶紧将这一趟走完,好回家陪他的娇妻。”
叶初秋说了一句,扫了阮险峰一眼,“行了,阮险峰,既然我这傻侄儿都为你说好话了,那我这次就放过你,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可得记着,在我面前要自称小可,说错了一个字,今晚就罚你付账!”
“啊!”阮险峰顿时哀嚎一声,“小可做不到啊。”
“做不到乖乖付账就是,让你拿我跟柏公子打趣,若没有他,你们还得睡大街呢。”
叶初秋说着又站起身来,“行了,不跟你们贫嘴了,赶紧去隔壁打扫去吧,许久没住人了,让门房买艾草来,你们自个熏一熏。”
听了她的吩咐,阮险峰便带着人去另外两个院子了,只林二熊一人留了下来。
“二熊,你这趟来京城,你爹娘也舍得”叶初秋问了林二熊一句。
“就是我爹让我来京城的。”林二熊低头答道:“我家中又没有什么事,地里的活我爹跟我哥就能做了,爹娘说还不如让我跟着您,锻炼锻炼。”
“也行。”叶初秋点头,“跟着我做事,有苦有乐,你且学着吧。”
说罢,她便带着他一同去见柏无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