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过来。”
阮险峰朝她招手,芸娘扭头看了周员外一眼,听见他开口,“过去吧。”她才敢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阮大哥,你怎么……”
看着阮险峰身后的人,她有些害怕,她怕他跟那些山贼悍匪们混一块去了,可是,只要一想到,他为了她闯入周府,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哪怕他是匪类,也没关系。
“走吧。”
阮险峰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牵着她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他身后那些兄弟则是拿刀防备着周员外等人,直到他们安全离开,这才转身。
“阮大哥……”
回到阮险峰的新家,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芸娘坐在床上,揉搓着帕子。
她身上,还穿着红色的嫁衣,坐在那,垂着头,露出洁白的脖颈,好像一只垂头的天鹅。
“你别多想,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好歹你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大哥,我不能看着你跳入火坑。”阮险峰坐在她不远处的椅子上,淡淡的说了句。
“阮大哥”
听到这话,芸娘却是十分意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阮大哥,你将我抢来,又不要我”
“我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你别多想。”听到她的话,阮险峰站起身来,往外走去,“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阮大哥!”
见到他要离开,芸娘三步跨做两步,走到他身后,一把将他抱住了,她将头贴在他的后背,“阮大哥,芸娘已经嫁过了,你若是不要芸娘,叫芸娘去哪”
“你可以回家。”阮险峰闻言嘴角一翘,偏偏声音却依旧是极冷。
“回家我若是回家,周员外肯定会找上门来的,到那个时候,我还是得乖乖回去,就是周员外不找上门来,我爹娘也会将我再卖一次。”芸娘一边说着,一边将他抱得更紧。
“芸娘,那我问你,你爹娘将你卖了,以后你是不是就跟你爹娘没有瓜葛了”阮险峰问了句。
“阮大哥,我欠他们的已经还清了,你将我救了出来,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听到她这斩钉截铁的话,再感受着她搂紧自己腰肢的小手,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但是,阮险峰依旧是板着脸,将她的小手掰开,转过身来,盯着她的眼睛,“那有朝一日,我跟你爹娘又起冲突了,你会帮谁”
“帮你。”芸娘毫不犹豫的说道。
“真的”阮险峰却是很没有安全感,一再追问。
“自然是真的,实不相瞒,你今天若是不来,我明天就会自尽。”
芸娘抬头看着阮险峰,眼圈不由自主的红了,她冲着阮险峰凄苦一笑,“阮大哥,芸娘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若是不要芸娘,那芸娘就死了算了。”
“嘘!”
听到她这么说,阮险峰总算是满意了,只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以后,我不允许再说这个字,我们要幸幸福福,白头到老。”
芸娘闻言,也展颜一笑,尽管被他勒得骨头都疼了,但她仍旧是舍不得让他别箍太紧,因为她好怕这只是一场梦,只有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她才会觉得真一些。
阮险峰察觉到了她的不舒服,将她放开了些,然后低头轻吻了下去,既然郎有情妾有意,那还有什么好迟疑的呢今天,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
住在隔壁屋子的阮婆婆,因为眼睛看不见的缘故,听力要比旁人格外好一些,虽然有些声音她不想听见,但还是传入了她的耳膜。
“这两孩子。”
她笑了笑,起身,叫醒了睡在榻下的丫鬟,让她扶着自己去另一间屋子睡去了,将空间留给了这对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