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黯然神伤,不敢想象那时的母亲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回忆伤神,陈秋挥挥手:“都过去的事了...”
影离开后,陈秋独自在房间内坐了许久。
人们常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可陈秋并不那么认为。
哪怕过去了十几年,陈秋心中的仇恨依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泯灭,反而愈发严重了。
母亲就在自己的面前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那种无力感,陈秋至今难忘,离别前母亲伸出手捧着陈秋的脸,那不舍的眼神,陈秋这辈子都不会忘掉。
......
翌日,教室内。
当陈秋走进教室时,瞬间引起了轰动。
不少人纷纷凑了过来,大家都很好奇昨天到底怎样,毕竟那个赌注可是全班都知道呢。
昨天下午并没有看到陈秋,宁翰来了一趟,不过他脸色阴沉,大家也不敢冒然询问。
“陈秋,昨天到底什么情况?给大家讲讲呗。”
“我看宁翰昨天脸色不太好,不会是他输了吧?”
“怎么可能啊,宁氏公馆是宁家的地盘,你见过进自己家门被拒之门外的?”
正当一群人议论纷纷的时候,宁翰脸色阴沉的走了进来,看到陈秋时,他不由攥紧了拳头。
“宁少爷。”陈秋轻笑道:“我们的赌注还算吗?我还等着你喊我爸爸呢。”
“什么赌注?”宁翰淡淡道:“我怎么不记得了?”
旋即,他冰冷的眼眸横扫全场:“怎么,你们知道赌注?”
宁翰大家还是不敢得罪的,所以,在他的注视下,大家纷纷回到了座位,大气不敢喘。
宁翰轻蔑一笑,让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陈秋爹?
这怎么可能?!
“我最讨厌言而无信的男人了。”这时,一道娇声响起。
大家转眼望去,便看到叶初夏抱着书站在教室门口,冷声道:“人如果连最基本的诚信都没有,那这种人根本不能当做朋友。”
“初夏...”见到叶初夏,宁翰立马慌了:“我没有不守诚信。”
叶初夏冷哼一声:“那你是在威胁大家?昨天你当着全班人的面说的话,难不成一天时间你就忘了?”
“我...”宁翰真是百口难辩,其他人他倒是不在乎,可唯独叶初夏,他不敢不在乎她的感受啊。
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喊陈秋爸爸?那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可是不喊吧...又会让叶初夏觉得自己言而无信。
权衡之后,宁翰脸一红,咬牙切齿道:“我宁翰怎能是言而无信之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场赌注是我输了,我绝对不会耍赖。”
旋即,他望向陈秋,十分的难以启齿,吞吞吐吐道:“陈...陈...”
陈秋淡淡道:“好了宁少爷,要不别喊了?我知道,你说不出口,如果是我,我也一样。”
“没关系的,大家都理解,不就是以后被戴上个无赖的帽子嘛,这对你宁少爷而言,又无关紧要。”
宁翰咬牙切齿,恨死了陈秋,这看似通情达理,实则,是把他给架住了!
现在,喊也得喊,不喊,也得喊!
太痛苦了!宁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深呼吸一口气,宁翰大喝道:“陈爸爸!”
“诶!我的好大儿!”陈秋立马笑着答应:“可是爹不想要你这种儿子,你还是找别的爹吧。”
“草!”宁翰震怒,气的浑身发抖,他双眼猩红,怒视着陈秋:“你给我等着!咱俩没完!”
说罢,宁翰冷哼一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