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简一略一迟疑,飞起一脚直朝陆锦生的胸口踢去。
陆锦生剑眉微蹙,迅速后退半步躲了过去,一只大手抓住沈简一的小腿,沈简一重心不稳,只得向前跌去。
陆锦生早有准备,一手揽住沈简一的腰肢,打横把她抱起扛在肩头上。
看样子这女人是要跟自己对抗到底了,他倒要看看,她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娇俏的小脸涨得通红,沈简一这辈子都没受到过这么大的屈辱。
她拼命拍打着男人的后背,那人全然不为所动,扛着自己大步往房间里走去。
陆锦生一脚踢开浴室的门,直接将她扔进大大的浴缸里,她被扔得头晕目眩。
他旋即将花洒打开,冰冷的水洒下来,冷得沈简一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扒着浴缸的边缘想要爬出来,男人却不知何时压在了她的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不说话是吗?”
陆锦生棱角分明的脸上闪过一丝邪气,一只手压在沈简一的胸口让她无法起身,一只手去扯自己的领带,做出一副要宽衣解带的样子。
“你要干什么?!”
沈简一终于喊了出来,凄厉的声音微微颤抖,与之一起颤抖的,还有陆锦生冰山般冷漠的心。
眼前的景象是如此的似曾相识,尤其是沈简一那双小鹿般的眼眸,在儿时无数个夜晚里,母亲就是这样被父亲压在身下欺凌,那双眼眸总是噙满了泪水……
一时间,童年父亲折磨母亲的画面一一在脑海中闪过,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死死压住无法呼吸,陆锦生不由得浑身颤抖起来。
沈简一见他有些不对劲,正欲趁机逃走,男人却紧紧抱住了自己,在自己的肩头上狠咬了一口。
“啊……”
沈简一不由得吃痛地叫了出来,男人重重跌到自己的怀里,全身还在抽搐着。
这人怕不是有心脏病什么的吧?
沈简一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自己是倒了什么血霉,线索没有找到还遇见这么个神经病。
说时迟那时快,趁男人毫无招架之力时,沈简一用力把他推开,从浴缸里跳了出来。
看着白色浴缸里狼狈的男人,沈简一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把他留在这里万一死了总是不好。
从随身的内兜里取出一支镇定剂,沈简一按住那人的胳膊就要往上扎去。
“你……你要干什么?”
陆锦生头痛欲裂,却还隐隐有些意识,看着那女人一脸鄙视地要给自己扎针,冷静如他也忍不住有些惊慌。
“别怕,你死不了。”
说着,沈简一就快准狠地把针管里的液体推进了男人的静脉里。
很快,陆锦生安静下来,没了之前的戾气和狼狈,也没了危险。
不多时,沈简一就从窗口逃出了陆家,小鹿般敏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里。
另一边,出于多年的警觉,一直在门口守着的何逾很快察觉了异样,犹豫半分钟后大力踹开了房间的门。
在屋里搜索一番后不见陆锦生的身影,何逾开始慌了。
“陆总,你在哪儿?”
陆锦生隐隐约约听到何逾的声音,挣扎着制作出噪音来吸引何逾的注意力。
“陆总!”
何逾在看到一片狼藉的浴室后惊呆了,赶紧把陆锦生扶了起来,他知道陆锦生一定是躁郁症犯了。
“陆总,坚持住!”
何逾把奄奄一息的陆锦生扛到床上,从随身的包里迅速掏出常备的针剂,那是陆锦生躁郁症的专用药,何逾熟练地给陆锦生打上针,又给他喂了口服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