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只知道金千机满身是血的躲在苏滢的马车下,但事情的缘由不太明朗,在去的路上,忍冬就详细地跟他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疯了……一个月前这人还好好儿的,怎么说疯就疯了”
“你说他一个月前是正常的”
“是啊,当时我还去看了他的表演,觉得厉害来着,那时候他的样子可半点不像是个疯子。”
苏滢越发地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金千机被带回来之后,就看守在王府前院的一排空屋子里。
看他们过来,在门外看守的侍卫纷纷上前行礼。
“王妃。”
苏滢让他们起身,“屋子里的人如何了”
侍卫道:“什么反应都没有,给吃的也不吃,就坐在椅子上,偶尔会自言自语,说什么怎么没把他也烧死了,问也不吭声。”
程阳正准备推门而入,却被苏滢给拦住了,“先别急着审问,你去调查一些事情,去查一查这一个月内,他身上是否有发生什么重大的变故。”
能让一个正常人突然变疯的情况,除了病理方面外,剩下的就是精神方面的刺激。
“不然我们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去审问,怕是身难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程阳觉得苏滢说得有道理,当即就去探查了。
苏滢示意侍卫将门打开,忍冬却疑惑道:“王妃不是说现在审问也问不出什么吗”
苏滢淡淡道:“我要知道,他是真疯,还是装疯卖傻。”
屋门打开,苏滢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被绑着手脚靠坐在墙角的金千机。
他听见动静,也只是低头看了苏滢一眼,随后又抬起头靠在墙上一动不动的了。
苏滢走到他跟前蹲下,神色平静地看着他,“你是金千机,京城里出了名的戏法师。”
听见戏法师三个字,金千机有了动静,他突然变得激动起来,“我不是,我不是戏法师,你们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谁说不是呢,你这么出名,每一场演出都有那么多人看,变的戏法就跟真的一样,最出名的戏法师不是你,还有谁。”
“我不是,我说我不是!你们给我滚,给我滚!”
看金千机激动得要跳起来了,忍冬跟藤萝感激上前将苏滢护住。
金千机双目圆瞪,眼底布满了血丝,那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但更多的是恐惧。
恐惧,他竟然在恐惧自己平时最引以为傲的身份。
苏滢站起身,看着渐渐陷入自我恐惧中的金千机,跟忍冬她们退到了屋外。
金千机的反应让她更确定了,他身上肯定发生过什么事。
“等程阳回来再说。”
“是。”
程阳一直到天快黑了才回到王府,回府后他第一时间就去求见了苏滢。
“王妃猜测的果然没错,这金千机真的出事了,他之前经常表演的杂耍班子说他已经有差不多一个人时间没有出现了。”
因为金千机算是班台柱子,他突然不见了,班主自然要去找,谁知,找过去的时候,发现金千机家里已经人去楼空了,但奇怪的是,他家里的东西一样都没少,就是人不见了。
班主也是个谨慎的,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就到官府去报官了,但因为仅仅只是找不到人,东西也没有丢失,也没有发生命案的苗头,官府的关注度也就不高,只是给班主做了个记录就让人回去了。
“这事就这么不了了知了”忍冬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