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一次一定要扳倒邵沛辰,只要邵沛辰在雍州一天,自己就永远不可能在雍州那里得到相应的帮助。
雍州现在已经是西北最富有的城池了,为什么就不能带周边的城市一起发展呢?
背靠着陈家,那可是不愁税收的。
再看看自己的柴阳,扣扣嗖嗖收了一年的赋税,倒还是不如陈家偶尔的孝敬来得多。
鲁则可是派人查过了,前些日子陈锦君可又是往雍州的库房里面添了不小的一笔,要知道,去年陈锦君不在雍州,那陈家的生意就算是收入有所欠缺,那也是不可小觑的。
这样一说,霍廷昱就了然了:“说到底,鲁县长是觉得邵沛辰不行,还是觉得柴阳不行?”
他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鲁则。
“霍大帅,只要雍州和柴阳联手,整个西北,还不都是姓霍的?”鲁则徐徐以利图之。
可是霍廷昱已经知道了鲁则的目的,就没有必要和他虚与委蛇。
“鲁县长,您还是省省功夫吧,如果我霍廷昱想的话,整个西北早就姓霍了,柴阳,也不叫柴阳了。”霍廷昱不怒自威,征战沙场的气势压得鲁则喘不过来气。
霍廷昱是有军功在身的。
鲁则张了张嘴,但是在霍廷昱压迫的眼神下面,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霍廷昱冷笑一声:“柴阳这些年也不好过吧,毕竟之前的江家可是没少作孽。”
一下子被霍廷昱戳到了痛处,鲁则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愤愤地盯着霍廷昱。
可是他自以为有气势的眼神,落在霍廷昱的身上,没有任何的威胁,在霍廷昱的眼睛里面,鲁则不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鲁则看着霍廷昱高高在上的模样,忍不住心里一阵憋屈。
他当年也是天南军校第一届里面优秀毕业生之一,不然也不能被祝洪选中,调到柴阳来做县长盯着邵沛辰。
只不过,西北这片土地,从来不在乎什么王候将相,也不在乎为朝为官。
鲁则忍不住捂住了脸,眼泪濡湿了掌心。
他有什么用呢?
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刚刚到柴阳的时候,自己在柴阳的百姓面前夸下了海口。
“我在柴阳一天,柴阳县就绝对容不得鸡鸣狗盗之辈!”
这是自己的初衷,可是还是比不过这残酷的现实,不是吗?
可是霍廷昱已经转身离开了,并没有给自己一丝一毫的机会。
鲁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神空洞地看着自己的县衙。
不过就是一场空罢了,自己刚开始的雄心壮志,也是比不过这历史浓厚的烟云。
哪里又有自己的位置呢?
柴阳是一团糟,而自己又是和邵沛辰结下了仇怨,当时他和何成可是没少仗着祝洪的信任排挤邵沛辰,现在也终于是风水轮流转了吗?
他不甘心啊!
鲁则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在了沙发上,犹如一具没有生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