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后,邵沛辰把这封文书收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知道陈锦君能够学好,但是没有想到陈锦君居然比自己想象当中的更加优秀。
这倒是让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他邵沛辰一向是以少胜多的仗打得极好,什么时候抓过一手天胡?
邵沛辰叹了一口气,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
现在的雍州已经不是陈锦君刚来时候的雍州了,不仅仅因为大戏楼带来数不胜数的经济收益,也不仅仅因为雍州强大的军事力量,西北的地理位置让整个雍州逃离了这样一个中西合并土洋相融的时代变迁。
这里不像是荣城一样,到处修建着洋人们带来的建筑样式。
自打陈锦君修建完了大戏楼之后,样式苗的传人苗时安也在雍州四处修建各式各样的建筑,几乎复制了样式苗曾经在京城的时候造下的辉煌胜景。
雍州俨然成为了西北最为繁华的一座城。
而这让柴阳的鲁则和玉城的何成倒是有些不满了起来。
在这两个人看来,曾经邵沛辰可是祝洪的手下,而祝洪是死在陈锦君和霍廷昱举办的宴会上面,按理来说,他们应该为祝洪报仇,可是为什么邵沛辰反倒是坐到了雍州城城主的位置上?
这可是气坏了这两个西北县长。
鲁则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的何成:“你是说,窦警长的死,也和邵沛辰还有那陈锦君有关系?”
何成点点头:“只不过,窦准死了之后,坐在天南军校位置上的是严廿。”
鲁则眉头皱得紧紧的,整个人看上去格外的阴沉:“怎么可能,他这些年一直在天南,什么实际的功业都没有,怎么可能让他做天南军校的校长,那可是祝大人的位置啊。”
“哼,恐怕要不多久,严廿都要爬到那个位置上了。”比起鲁则的阴沉,何成则是更加的愤怒,竟是直接拍了拍桌子。
“急什么急?”鲁则不耐烦地瞪了一眼何成,像是嫌弃何成的反应过大。
何成敢怒不敢言,自从祝洪死了之后,就是树倒猢狲散,自己在西北即使是玉城的县长,可是还不如雍州的一个小官过得舒服。
尤其是玉城基本上就临着戈壁了,一到大风天,那叫一个黄沙漫天,到时候自己又免不了要拨钱治沙。
鲁则所在的柴阳也是问题出了一堆,尤其是前一任的江家军阀已经把整个柴阳的税收收到二十年之后了,自己要是还想收税,那就只能各种巧立名目,才能从那穷得揭不开锅的百姓手里面抠出来一些银子。
“不行,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不然等他邵沛辰想起来咱们的时候,就是咱们的死期!”鲁则死死的咬着牙,从牙缝里恨恨地挤出声音。
鲁则这话一出,何成愣了一阵:“他不会吧。”
“怎么不会?”鲁则瞪了何成一眼。
“我觉得他在雍州挺好的,咱们先把严廿弄下来,怎么可能是他坐在那个位置上?”何成还对曾经一起在天南军校的严廿念念不忘。
在他看来,严廿是他们那一届最是默默无名的人,自从毕业之后也是留教在了天南军校,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到了校长的位子上?
鲁则不悦地看着何成,像是在责怪他和自己的想法并不一样。
何成也发现了鲁则对自己的不耐烦,随便敷衍了两句,两人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