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沛辰跟在陈锦君身后,注意到了陈锦君把自己手里一直提着的箱子递给了一旁的徐生。
邵沛辰好奇的看了一眼,但是并没有问出来。
到了雍州官府,陈锦君轻车熟路地摸到了邵沛辰的那间放着大沙盘会议室。
刚刚走到走廊里面,陈锦君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屋里面的争吵声实在是太大了。
门口的副官看到陈锦君,正要给她打开门,陈锦君一把拦了下来。
她就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争吵声。
不光陈锦君皱了皱眉,就连一旁的邵沛辰都露出了不耐的神色。
只听得里面各路官员各自说着自己的难处:“大帅,实在是咱们官府拿不出太多的银子了,刚刚安排的修路,现在又要打仗,这……”
“大帅,这仗要是打得久了,恐怕军火什么的……”
“大帅,安葬费也是一笔钱……”
陈锦君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里面一个一个的,话里话外都是说着雍州没钱的意思。
霍廷昱也就坐在那里听着,也不说话。
雍州怎么可能没钱?
没有人比陈锦君更清楚陈家每个季度要向雍州官府交多少税款。
她站在门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冲着徐生伸出了手。
徐生赶忙有眼色地把自己提着一路的箱子放在了陈锦君的手上。
箱子很沉,陈锦君接过箱子的手上因为用力而爆起了青筋。
陈锦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扬了扬下巴,示意一旁的副官给自己开门。
砰的一声,门打开了,吵吵嚷嚷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里面的人都往门口看了过来。
陈锦君站在门口,看向了霍廷昱。
霍廷昱看到陈锦君,摆了摆手,示意陈锦君到他身边去。
邵沛辰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自顾自地走到了不起眼的角落里面。
“说到底,诸位在这里吵吵嚷嚷,为的不就是钱吗?”陈锦君走到霍廷昱身边,把手里的箱子放在了霍廷昱面前的桌子上。
沉重的箱子与桌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音。
霍廷昱环视了一下房间里面的其他官员,刚刚闹得最大声的几个官员在陈锦君进来之后都不知道钻到了哪里。
霍廷昱冷哼一声:“怎么不继续说了?”
房间里面鸦雀无声。
陈锦君站在霍廷昱身边,正正好好能够看到在场的所有官员。
“我陈家自打到了雍州,就一直受到霍大帅的关照,我陈家在雍州转的每一笔银子,都会如实上税,所以,雍州官府有多少税收,我陈锦君心里是有数的。”
陈锦君继续说:“所以大家也不要吵闹,打仗确实是要花钱,可是这一仗,不一定会打,但是,如果打起来,雍州没有钱,我陈家有。”
说着陈锦君打开了桌子上面的箱子。
里面满满当当的一箱金条,方方正正地垒在那里。
邵沛辰眯了眯眼,难怪刚刚看这箱子算不上大,可是一路以来陈锦君和徐生都提得如此吃力。
陈锦君转身,对霍廷昱说:“大帅,这笔钱,是我陈锦君的嫁妆,我拿出来,放在这里,若是雍州需要这笔钱,尽管拿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