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教授故作高深的侃侃而谈。
“你对古玩还真是一知半解啊,那我今天就给你上上课。”
“刘三河的蝈蝈葫芦,是清末时期,八旗子弟之中最受欢迎的,蝈蝈罐制造大师,当时他的作品就风靡世界,千金难求。”
“你这个罐啊,这种芦胎体较松,表皮光素坚实,且在处理葫芦内里儿的时候,多留下肤瓤贴实内壁,故有瓷皮,糠胎,麻包里等等特点,因此可使虫鸣音更加圆润响亮,仿佛音箱一样。”
“看上去跟真品无疑,但是,有个致命缺陷。”
王教授这么一说,很多人都竖起了耳朵,认认真真地听着,包括张一鸣。
“刘三河这人吧,脾气古怪,为人孤僻,现在来讲就是个强迫症。”
“他亲手制造的蝈蝈罐,包浆清一色都是橙红色,可你这个的颜色,黑的呀,所以不可能是刘三河的真品。”
张一鸣反应却是淡定,接过蝈蝈罐说道:
“这不是红色的么,要不您老对着光,擦一下,再仔细看看。”
刁德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
“假的真不了,你这搭眼一看就是黑色的,哪有红或者橙色,你是色盲吧?”
几位教授一皱眉头,赶紧举起,对着头上的灯泡,擦拭起来,眉头皱的更深,招招手道:
“给我拿个强光手电过来。”
强光手电透过蝈蝈葫芦一照,好家伙,黑里透红。
王教授一拍脑门,兴奋道:
“小张啊,你是真厉害,在这么昏暗的光线下,还可以看到这么不易察觉的颜色,你可真不简单啊!”
在场专家早都围在王教授身边,一听这话,挨个接过蝈蝈葫芦,拿着强光手电照射,惊喜连连,爱不释手。
刁德耀此时已经被气的如同沸腾的高压炉,马上就要爆炸了。
接二连三地让张一鸣得逞,他似乎被当成了踏脚石,这哪行。
愤愤不平地说道:
“哼,你也就是运气好,一个蝈蝈葫芦罢了,就算是真的也不值钱。”
“有本事你拿出一块汉玉啊?”
说完就挑衅地看向张一鸣。
徐教授接过话茬道:
“还别说,张一鸣以前还真有一块,我前段时间9千万拍卖的汉玉,就是出自他的手。”
张一鸣一听这话,脸红脖子粗地吼道:
“老徐头,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关心慈赶忙捅了捅张一鸣的胳膊。
“你干嘛呀,生什么气,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气氛有些尴尬,张一鸣瞪了一眼徐教授,冷哼一声,又从裤子兜里,拿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玉佩。
“还好我有本事,又得到一块。”
这次专家们掌眼,没有直接下结论,他们也是怕了。
教授们双手接过,带上装备,翻来覆去地仔细查看,认真辨别。
一帮人各种方法齐上阵,足足观察了一刻钟之久。
王教授最后摘下眼镜,双手背后,侃侃而谈。
“沁生色,色生光,光生气,气生神,古玉之沁,集自然之灵气,借时光之酝酿,自然而生,光气活现,神韵非常。
停顿了一下,又说:
“凡古玉真品,可无沁色之表象,但不可无光气神之灵魂要素,今人可仿型料工纹,但难仿其沁。”
“能仿其沁,却不能与光气神达到统一,故古玉鉴定,能看型料工纹者乃是初学;能看沁色者可谓高手;能将光气神烂熟于心者方为高人也。”
教授就是教授,一出口全是引经据典。
最后都得出结论,这块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