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弃地道:“为什么叫万达酒吧?感觉你的品味……并不高的样子。”
“娇娇姐,我当初可是选了好久才选中这个名字的。万是万事顺利的万,达是商途亨达的达,瞧这寓意多好。”他的手大大咧咧揽上我肩头。
楚庭却突然说道:“陈娇,我要喝水。”
这里那么多侍者,他为什么偏要我帮忙跑腿?
饶是如此,我还是去给楚庭拿了杯温水,我和靳野恢复聊天。
“这是祝贺你开业顺利的礼物,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我把一个礼盒递了过去。
“是瑞士的江诗丹顿高定腕表,娇娇姐,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很久了?”
我之前也没打开过侯瀚给我的礼盒,现在却感觉相比起我原先准备的那份礼物,侯瀚要用心得多。
我笑了笑,没作回答。
人声鼎沸中,我一转头,却看到了秦朗,一愣:“你为什么把秦朗也请来了?”
“娇娇姐,你认识他?我这次的开业仪式全程由管家操办,圈子里有头有脸能叫得上名号的人物管家都邀请了。可能最近生睿医院生意很好吧。”
生睿医院,就是秦朗经营的那家宠物医院。
我想起前几天晚上秦朗和谢晨岸做交易时,隐隐听到他们好像说到了资金问题。
如果生睿最近势头确实不容小觑,那么秦朗又是哪来的钱,能让生睿起死回生?
靳野看着我紧锁的眉心:“娇娇姐,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对劲,我扶你去沙发上坐一坐吧。”
比他更快一步行动的却是楚庭。
在沙发上坐下时,又变成了我和楚庭两个人的独处。
我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热可口的酸梅汁。
“你最近好像有意无意在避着我?”
楚庭从来让我猜不透他具体在想些什么,比如为什么今晚会从二十六楼总裁办公室出现在五楼员工格子间?
又比如,他为什么会对我的情绪那么上心?
“没有,只是最近没休息好。”
不想接近楚庭,是我害怕他背后的漩涡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他虽然是为我出头,可也真正害死了谢晨岸不是吗?
楚庭没有表现出信与不信的态度,转移了话题:“要不要现在去找秦朗,把早该解决的事情尽早解决好。”
该解决的事情……是指离婚吗?
我转念一想,这确实是个好时机。
在大庭广众之下最起码秦朗不敢对我动手。
我起身,朝秦朗走过去。
离婚协议书被摆在桌上,细细想来其实觉得有些讽刺,人与人的关系怎么能由外物决定?
结婚证才能证明一对男女是合法夫妻,离婚协议书又能把夫妻关系撕裂,让他们变成老死不相往来的陌生人。
“你的名字、手印上面都有。我也签好了字,找个时间点我们去民政局一趟。”
要不是离婚一事拖拖沓沓,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秦朗。
他只让我感觉恶心。
“凭什么?”秦朗手边是盛放着红酒的玻璃杯,混着果香的液体很快倾倒在那张薄薄的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