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立冬,脸上露出了钦佩之色。
不收学费,村里单独请一个教书先生,这在四邻八庄,十里八乡,那可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可是咱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教书先生谁愿意来呢?”
陈晓北大男一笑,“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到时候我来解决,你只要尽快把房子建好对了,一定要多建几间,得给教书先生留好地方。”
“另外还有一件事,说了咱们村子一直到五里外的官道,这一段儿路坑坑洼洼十分不好走,我也想修整一下,你算算要用多少工多少量,这个钱一样是村里出。”
立冬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陈晓北,“兄弟,光这两样,就要一百多两银子,修路盖房,料钱工钱都不是小数目。”
陈晓北微微一笑,“两只狼卖了二百两银子,如何分配,我是这样想的,所有咱们进山的救人的每人分五两,余下一百五十两用来修路和建造学堂。”
听了这个立冬连连摇头,“大家伙儿分了狼肉就行了,银子就不必了吧!”
陈晓北摇摇头,一字一顿,十分认真的说道,“那可不行,这无论怎么分配,我就已经失言了,当初说的是卖了狼,银子大家一起分,可是我想了一下,如果就进一趟山,每人分二十两,难免不会引起别人的眼红。”
“眼红之后做,出的事情恐怕就难以控制。”
听了陈晓北的这番话,立冬连连点头,陈晓北做事缜密,看得长远,以前真的没有发现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孩子,居然有这等的本事。
他们两个在这商量,可有人已经坐不住了,这个人就是陈平。
陈晓北安然无恙地回来,而且没天黑就回来了,照着速度最多也就是到县衙走了一趟。
这让陈平立刻意识到,靠一个小小的青牛县县令已经搞不定陈晓北了。
对,柳家一定是手眼通天的柳家。
想到这陈平气得牙根都痒痒,可又能奈何呢?
本以为这件事能够置陈晓北于死地,所以当时他有点拖到已经表现得过于明显,所以陈晓北回来之后,一定会找自己算旧账的。
思前想后,陈平终于决定连夜离开城河头村。
可是去哪呢?
在空旷的野外,陈平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无处可去,爷爷去世之后,似乎斩断了他跟这个世界上外人的所有联系。
想来想去,想去想来,陈平想起来一个人。
那就是乡正赵春强。这位的母亲据说跟自己的奶奶沾亲带故。
想到这,陈平暗自咬牙,也罢,硬着头皮去吧,先找个落脚之地。
可是,他也不知道,赵春强家住何方!
所以,只能奔着乡正的公署而去。
可,都二更天了,赵春强早就下班了。
没办法,陈平只能找个角落,蹲一晚上,耐心地等待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赵春强刚上班,就看到了陈平。
看着眼前这位,一脸疲惫,灰头土脸的样子,赵春强愣住了。
“陈平,你,你这是……”
陈平带着哭腔,“叔啊,我,我在河头村呆不下去了,只好来找您,您可无论如何要帮帮我。”
我找春强倒了一杯水给他招呼他坐下来,“到底怎么回事?别急慢慢说。”
陈平抹着眼泪好一通的哭诉,“唉,我爷爷遭此不幸,陈晓北做上了里长,在拼命扩充自己的势力,光成了护村队现在就有四五十号人。”
“我看他的志向,可不仅仅是做个里长,保不准哪一天您这乡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