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河看见张千鹤与陈江河怡然自得的模样,不由得皱起眉头。
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事发生。
陈江河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罢了,可张千鹤向来是个很谨慎的商人,嗅觉也极其敏锐,否则也不可能把事业做得这么大。
他应该清楚陆淮书的能量!
一个商人有什么资格,与富庶地区的大员相比较?
难不成——
张千鹤还有什么底牌?
这个念头浮现在心头,让陆二河心情烦躁。
最终他又强行把这个念头压下去,认为张千鹤只是想要看热闹而已,未必真会出手帮助陈江河。
正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十几名身穿制服的人员已经蜂拥而入,把陈江河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起来。张千鹤则是负手站在一旁,俨然是看戏的姿态,让陆二河更加迟疑。
“是谁对我侄儿动手,是没把我陆淮书放在眼里么?”一名身穿黑夹克的中年人走到陈江河面前。
这名中年人与陆二河面容相似,确实是陆淮书无疑。
陈江河笑而不语。
陆淮书皱眉,随后把目光落在张千鹤身上,“张总,我劝你别趟这趟浑水,对自己没有好处,反而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张千鹤淡笑道:“这些话,还是还给你自己吧。”
陆淮书挑了挑眉头,想从张千鹤这些话里判断出一些端倪,奈何他思来想去都没想到张千鹤有什么底牌。
最终。
陆淮书也不再多说。
就算张千鹤有什么底牌,又有何用?
张千鹤背后有人,难道他背后就没有人了么?能够坐到这个位置,谁又是简单之辈?
“这么说来,张总非要跟我们陆家对着干?”陆淮书意味深长问道。
“不敢。”张千鹤失笑。
“我只是在与罪恶对着干,你觉得呢?”
陆淮书眼神中突然多了几分杀气,张千鹤这番话不就是在说陆家是罪恶的代表么?
“二叔,您别跟他们废话,直接把陈江河抓走就行了。”陆永说道。
陆二河也说道:“淮书,快刀斩乱麻。”
陆淮书点点头,转而看向陈江河,“姓陈的,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陈江河发出声嗤笑,“我还真有几句话想说,不知道方不方便?”
陆淮书对十几名制服人员说道:“把你们身上的执法记录仪关了,我倒要看看姓陈的狗嘴里能不能吐出象牙。”
这些基层人员不得不听从命令,否则会被迁怒。
关闭了执法记录仪之后,陈江河才说道:“姓陆的,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想把我抓起来,对得起你头顶的帽子么,对得起上面对你的信任么,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么?”
陆淮书早就料到陈江河会说这些刺耳的话,所以他才会让基层关闭执法记录仪。
现在的他,俨然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姿态,“我说了,你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无缘无故私闯民宅殴打他人。而且陆永身受重伤,若不是陆二河及时赶到的话,陆永可能已经被你打死,所以你还涉嫌故意杀人未遂。数罪并罚的话,判个无期徒刑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