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料罗湾海战:穷追猛打(1 / 2)

其实耀武号战舰,还算不上真正的铁甲舰,只不过表面覆盖了一层刷漆钢板而已。

即便如此。

郑家高层们的反应和表现,仍然让左先富等人非常满意,认为达到了震慑住郑氏集团的目的。

这也是许家庄支援舰队,此次南下的主要目的之一。

晚上,盛大的庆功宴上,跟许家庄有关的人物,无疑成为了宴会上的主角。

一类是郑彩这样的许吹,现在的他,不仅没有受到排挤和打压,而是成为了最受欢迎的明星人物

“我就说过,许家庄会来支援我们的,一定会来!”

“看到了吧,今天大家都看到了吧?蒸汽船大不大,快不快,厉不厉害?”

“结盟,我们郑家必须跟许家庄结盟!而不是跟那些西夷鬼佬合作,反而要跟许家庄一起,灭了这些鬼佬!占了他们的殖民地,烧了他们的大船,以后东方的海疆之上,我们郑家跟许家庄说了算!”

郑彩手里拿着一坛酒,一边吨吨吨的大喝两口,一边猖狂的叫嚣,引起一片附和与赞同。

“好,说得好!”

“以后东方的大海,必须我们华夏人说了算!”

“不仅如此,我们的舰队还要打回西夷人的老家,叫他们尝尝被我们欺负的滋味!”

“没错,跟许家庄合作,然后把整个世界的大海都打下来。”

“……”

第二类处于c位和焦点位置的,则是许家庄支援舰队中的福建水手。

这些福建水手有五百多人,他们分散开来,坐在五百多张桌子上,然后成为酒桌上的主角,以衣锦还乡般的口气,纷纷讲述他们在许家庄的遭遇和待遇,引起超过五千人的认真倾听。

林家全道“被许家军俘虏后,本来我以为我死定了,不死也是弄去卖苦力当矿奴的命,没想到没有受到虐待,反而受到了许家庄的重视,很快就安排到了捕鱼船上工作,按照鱼获数量,拿20个到100个不等工分,1个工分就是1分银,100工分就是一块银元,我每次出海,都能拿80多个工分,一个月能赚二十多银元,收入是福建这边的十倍,当时我就想,在捕鱼船上当渔工很不错,我愿意干一辈子……”

罗兴旺道“本来我觉得当渔工挺好的,但海运号蒸汽货船下水了,每趟都能装运近万石的货物,这种蒸汽货船上的海员,跑一趟山东,就能赚二十银元的补贴,一个月跑五趟,收入上百银元,比干渔工有前途多了,所以我想办法跳槽到了海运号货船上,跑了好几个月的货运,攒下了不少的银元,娶三五个媳妇是够了……”

陈大毛道“跑蒸汽货船长期稳定,收入很高,一大半的福建水手,都上了蒸汽货船,成为了职业海员,但我不太喜欢这种有点枯燥的生活,报名加入了海军,月饷加上补贴,每月只有50银元的样子,收入低了不少,但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能改变我们未来的机会,只要踏实努力的干下去,我们会不断的往上晋升,待遇也会不断提高,甚至升到大副、舰长、指挥官、殖民地总督等,一条光明大道摆在了我们面请……”

少年施琅道“许家庄现在非常缺乏水手,未来至少要招几万人、十几万的专业水手,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机会,只要你是水手想要加入许家庄,许家庄定来者不拒,家人也能一起带去,不用担心家小的问题,我们这次过来,其实也有接家人去海港城享福的打算,那边的物价低工资高,本地人也不会欺负外人,比福建这边好太多了……”

听到这些介绍。

坐同一桌的郑氏集团的水手们都忍不住心动了。

在许家庄当个渔工月收入都有二十多两,他们呢,天天跟郑家卖命,月收入只有二三两,还不如去许家庄当渔工。

至于货船海员这样的肥差,绝对有人抢着去干,不怕招不到。

加入许家庄海军,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发展空间非常大。

家人也能带着离开福建这个穷地方,去许家庄那边享福,解决后顾之忧。

若不是因为这里是郑家的地盘,必须小心谨慎,有不少的水手,恐怕要当场申请加入许家庄,问通过什么门路和办法才能加入了。

即便现在不好行动,但一颗跳槽的种子已经埋下了,随时可能弃郑家而去,选择更强大更有前途的许家庄了,毕竟人往高处走,腿长在他们自己身上,郑家能拦得住一时,拦不住一世啊。

总之!

在郑彩跟许家庄支援舰队里福建水手们共同的影响和带动下。

显而易见,郑氏集团内部的许吹数量,正在快速的增加。埋下跳槽种子,想加入许家庄的水手数量,也有几千近万之多。

这即将形成一股无法忽视的势力,若是在往常,郑家高层定心急如焚,会立刻采取行动限制和打压,但现在,坐在宴会大厅里,殷勤客气的接待左先富、孙成、刘广善等人的郑家高层们,根本没有心力去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许家庄的影响力,在深入的渗透郑氏集团,且不敢表示出任何的不满。

即便要采取行动,也得等许家庄支援舰队离开了之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左先富对坐在上首,一直处于心事重重、精神恍惚、强颜欢笑的郑芝龙道“郑船主,我这里有项合作提议,不知你可有兴趣?”

“左船长请说。”郑芝龙不敢怠慢,姿态很低的道。

“我们这支支援舰队此次南下,一是为了援助郑家,其次也有实战练兵之目的,只是没想到荷兰人如此不仅打,我们还未使出全力,他们就倒下了,弱,太弱了。”

“是,左船长说的是。”郑芝龙眼角抽搐,笑的更加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