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樊笼之内(1 / 2)

挥动铁锏将一只袭来的妖蜂砸死,曹鹏回头喝道:“分列五行,结阵防御!”接着一阵金光闪动,却是从军牌中飞出一套盔甲自动穿戴了起来,随着金甲上身,手中铁锏也变成了金色,化身为金甲天神的模样,看上去威风凛凛。Ω

随着曹鹏一声令下,朱大常举起最大的一面盾牌护在众人头顶,余下四人则举起盾牌分护四方,向内一缩,盾与盾搭在一起,将五人的身形遮挡着严严实实。

“咦,这个阵法好玩,看上去像个乌龟壳!”

“嗯,好像挺厉害。”这时两名小童的声音从那肉案之下传出。

肖澜等人脸全都一黑,却听得青袍道人喝道:“乖徒儿,莫要贫嘴,领着这些小哥退进茅屋,动为师布置的阵法!”

“哎呀,差点忘了,咱们还有阵法呀!”

“走走走,动阵法了!”两名小童欢叫着钻了出来,肖澜等人就看到从肉案之下钻出一个木桶和木盆,下面长着两条小短腿,快的挪动着,却是两名小童顶着桶和盆钻了出来。

曹鹏此时周身光芒大作,舞动双锏挡住蜂拥而至的妖蜂,喝道:“退进茅屋!”一面拼杀出处一条血路,杀向正在同金蝉子激战小个黑衣人,只有想法杀了这人,没人指挥的妖蜂就会乱作一团。

此刻有了金甲的加持,曹鹏的修为虽然还没有达到天仙的层次,但是战力却飙升了一个层级,堪堪与金蝉子同那黑衣人战成平手。

而在另一边,那青袍道人虽然修为略逊对方,不过却战法稀奇,却也能维持住局面。就见他右手持着一柄尖刀,左手流水介将一件又一件的兵器丢出,围着他身侧飞旋不断斩向对面的黑衣人。

对面的黑衣人此刻心中却是郁闷无比,原以为杀死金蝉子一行人,只是手到擒来的小事一件,不想却因为这个青袍道人而变得棘手异常。

这家伙明明修为远低于自己,可古怪的战法却着实让人头痛无比。寻常人斗法最多也就使用两三件法宝,便是那号称法宝无数的多宝天尊最多也只是每次拿出不同的法宝来用。

而眼前这个家伙,一只手犹如杂耍一般,将铁钩、剔骨尖刀、手斧还有那夸张的大菜刀这些五花八门的东西,一件件的斩向自己,颇让人有些应接不暇。

偏偏每磕飞一件,那东西又会诡异的划过一道弧线重新回到他的手中,接着再被他扔出,不禁暗暗为之咂舌,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是怎么都给祭炼地如此随心所欲?

更让他忌惮的却是那青袍道人手中的那把尖刀,上面杀气浓郁如血,一看就是大凶之物,也不知坏过多少条性命,而且他每次出刀都刁钻狠辣至极。

两人翻翻滚滚来回厮杀了几个回合,一时间却谁也占不了上风,但终究是黑衣人这边修为要高于青袍道人,时间一久,不论是青袍道人还是金蝉子这边场面都渐渐地变得被动起来。

此刻,肖澜这边也是手忙脚乱险象环生,何尝经历这等厮杀?五人之中,唯有侯憬在未上天庭之前当过兵,却也只是个斥候,最多也就是躲在暗处放放冷箭,却也没有正面与人厮杀过,更何况还是经历这种神仙打架的场面。

至于肖澜更是不济,一届文弱书生,从小到大连架都没跟人打过,最多也就是在那花街柳巷,同那些个窑姐斗斗嘴皮,眼见着一个个样貌狰狞的蜂妖铺天盖地而来,只觉得头皮麻早就慌了手脚,拼命地用盾牌护住要害,另一只手胡乱的挥舞着铁锏。

“嘭!”的一声将一只试图从盾牌间隙钻进来的妖蜂拦腰砸断,却被一时未死的蜂头在腿上划出一道口子,肖澜惊叫了一声险些跌倒。

“噗”的一声,旁边伸过一只大脚将那妖蜂的头颅踩得粉碎,就听朱大常歇斯底里的叫道:“踩死你,踩死你!”抬头却看到他苍白的一张肥脸此刻都扭曲的有些变形。

“原来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害怕!”肖澜忍不住想到,却奇怪的现自己反倒不那么紧张了,叫道:“大肠,砸死他们!”

朱大常一愣,看了肖澜一眼,却见他虽然脸色还有些青,但是眼神却变得异常明亮,不觉胆气大壮,整天价的出一声嘶吼:“来呀,老子和你们拼了!”挥舞着盾牌和巨斧抵挡着妖蜂群如潮的攻势。

这些个妖蜂足有成人两个头颅般大小,单个也就凝气一二层的修为,对付起来倒也不是十分困难,可恐怖的却是这些妖蜂的数量,足足有近万之多,一个个又飞行迅捷度极快。

从谷口到茅屋之间只有几十步的距离,等到众人艰难退到茅屋之时,却也是人人身上带伤,一路也不知杀死了多少只妖蜂。

“劳烦五位哥哥再在门口抵挡一阵,容我们动阵法!”好不容易挪蹭到门口,肖澜等人就听到两名童子说道。

对望一眼,符墨说道:“大肠殿后,吃神左边,杜二右边,猴子防备头顶!”自己却取出一只角弓不断射落飞近的妖蜂,显然经过这短短一阵厮杀,五人之间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击杀妖蜂的效率大为提升。

挥锏将一只妖蜂的尸体击飞,肖澜就见符墨已将角弓收起,开始挥舞宝剑迎战,显然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将训练所用箭囊射空。

“用我的!”从军牌中取出箭囊递了过去,肖澜叫道:“两位小兄弟,还没好吗?”

“这就好了,这就好了!”两名小童一个手忙脚乱的放下门帘,一个慌慌张的搬去窗台上的花盆,一起跑到中堂墙壁上挂着的一块八卦图,伸手在上面一按。

就听“嗡”的一声振鸣,一道翠绿的光华沿着墙壁的纹路开始向房屋的四处扩散,齐齐卡卡的一阵机括响声,整间茅屋宛如活过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