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往日一样,肖澜几人说说笑笑的走向伙房,在途中大家还猜测着今晚伙房又会准备怎样的仙食,取笑着肖澜的饭量。笔Ω ΔΔ 趣阁
然而当他们靠近伙房时,却感觉到这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原本应该热闹的伙房大营,此刻却一片静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味道。
“今天这是怎么了?”杜二忍不住的问道。
倒是朱大常依旧没心没肺的笑道:“能怎么?还不是看到我老朱驾到,一个个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
“死一边去!”符墨骂了一句,皱着眉头道:“有些不对劲呀?”
肖澜也是满心的疑惑,为何原本应该吵吵闹闹的新兵们,今天却都变成了乖孩子,这其中定有古怪。
随着五人转过营门,就看到先前进来的新兵都老老实实的坐在桌前,低着脑袋大气不敢出,一个个就跟鸵鸟一样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
肖澜环顾四周,很快就现这一切的根源,原来在伙房的另一边,有一群人黑压压的占据了大片的桌椅,他们或坐或立,用充满压迫感的目光打量着每一个走进来的新兵。
这些人看上去征尘未洗,好像刚刚从战场上经过长途跋涉赶到这里,他们尘土满面,衣甲无光,许多人的身上甚至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一个个神情肃杀,全身上下透出一种铁血的味道,彪悍的气质,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百战的雄兵。
如狼似虎的目光从每一名新兵身上扫过,让人不禁头皮麻,身上不知不觉的生起一片小疙瘩。
“呦,瞧瞧这些生瓜蛋子,一个个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一名虬
髯壮汉鄙藐的打量着肖澜他们,怪声叫道,立刻引得众人轰然大笑。
肖澜回头瞧了瞧身边的同伴,同他们相比,真就像是温室的花儿,显得青涩无比。
这些人要么雄壮异常,要么精悍无比,每个人的身上都似乎充满了爆炸的力量,肖澜面前的一名壮汉,虽然身形看上去并没有朱大常壮硕,但肖澜绝对敢保证,如果他们两人进行重盾对抗话,被撞飞出去的一定是朱大常。
这时就听一名军汉懊恼道:“老子在前线正厮杀得热闹,还想在用几个魔头的脑袋换些军功,结果大帅把咱们调回来,还要给这些生瓜蛋子当奶娘,着实恼人!”
“就是,老子在前线快活着呢,一下子都被赶到这里,让咱们来哄小孩玩,非得让老子憋出病来。”有人在旁边说道。显然这些人对突然将他们从前线调回来的命令十分不满,开始抱怨起来。
这时,一名将官模样汉子喝道:“你们两个憨货,都把嘴给老子闭上,军令如山不知道吗?大帅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给我乖乖地干什么!”两人闻言这才不再说话,但看向新兵们的目光愈的凶狠了。
这时侯憬低着头对身边的朱大常小声说道:“看来这些人就是先锋营的那帮家伙了。”
朱大常咽了一口唾沫,小声道:“让这群牲口一样的家伙给咱们当教官,不是想要了咱们的小命吗?”
这时杜二也凑过来小声问道:“你们说的啥?”朱大常和侯憬对视一眼,便将日间听来的消息讲了一遍。
“前锋营六百精锐?”肖澜却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这些人,一边看一边暗自赞叹,果然是精锐之师,光是往这里一坐身上的那种铁血气质就够慑人的。
不想当他的目光从一名身材精悍的军汉身上扫过之时,那人也正巧往这边看来,两人目光相对,那人皱眉道:“小白脸,看什么看?”
肖澜微微一笑也不以为忤,那人却不依不饶道:“小子,藐视上官是为无礼,按军规是要打屁股的!”
肖澜却不卑不亢的笑道:“眼白下露,而瞳自上而下视是为藐,目正而眼白不露是为端,前者为凌,后者为敬,何来藐视一说?”肖澜的一席话说完,对面的先锋营的一群汉子大眼瞪小眼,没几个人能听明白什么意思。
“你小子说的什么鬼话?”对面的军汉挠着头皮道。
那名将官却有些意外的看了肖澜一眼,转头对那军汉道:“罗震哪罗震,让你平时读读书,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让个新兵几句话就给整晕了,丢不丢人?”
叫做罗震的汉子脸上一红,瞪眼道:“是不是这个小白脸在骂我?”
那将官摇摇头道:“人家可没骂你,人家是说他用恭敬的目光看你,你却说人家藐视,问你哪里藐视你了?”
罗震脸色又是一红,瞠目道:“反正看我就不行!”却再没有继续纠缠下去,显然是怕肖澜再说出几句他听不懂的鬼话。
摇摇头,那将官看了肖澜几眼便再没说什么。而符墨等一众新兵则悄悄地向肖澜竖起了大拇指,原本凝重压抑的气氛让他这么一闹,顿时变得轻松了许多,先锋营精锐造成的精神压力也减轻了不少。
正在这时,伙房大营外突然传来一阵笑声,有人幸灾乐祸道:“罗震,早就劝你说过要当一个有文化,有内涵的天兵,你就是不听,怎么样现在吃瘪了吧?”
罗震闻言两眼一瞪道:“谁呀,敢这么取笑罗爷?”
“在我面前,你也敢称爷?”外面那人冷笑一声走了进来,却是卞冲带领着教官们走进了伙房大营。
“哎呦我的娘哎!”罗震看到是卞冲,吓得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急忙告饶道:“原来是二爷呀,是小的嘴贱,该打!”说完身后便要抽自己的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