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终于抓住一个难得的漏洞,佘丕不耐烦的抬手打断了温小筠的话“小丫头,这就假了。刚才你还对四郡王说,他手上从未沾过血。一个渔夫再微不足道,也是条性命,殿下绝不会下手加害,哪怕是他的手下,也不允许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
温小筠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佘老前辈,您对四郡王还真是维护呢。他虽没有亲自出手,却早就算好一路跟来的温香教教徒。
或者也可以换个说法,他在与我和鄞诺汇合的路上,故意露出了点马脚踪迹,恰巧能叫尾随在后的温香教眼线发现,”越往下说温小筠的表情越冰冷,“我一度认为,在佘老前辈,在白兄的心里,是有慈悲的。可是面对那么多无辜百姓的性命,你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即便不是你们亲手杀的伯仁,伯仁却因你们而死。
普通百姓在你们眼里就真如蝼蚁一般渺小不堪吗?
可以任你们这些权贵高人任意践踏,随便毁灭?
说到底,除了专长不同,他们和你们、和我又有什么不同?”
佘丕愤怒的冲向前,双手死死攥着围栏,脸红筋涨的瞪着温小筠,“别以为你叫殿下认了些莫须有的罪名,就可以肆意污蔑他!老朽虽痴长他几十岁,为人为事却远不如他!他做的才是正道,才是大道!
若然没有殿下,这鲁地,这兖州府,还不知要多死多少人!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如何能体会殿下的苦心!”
虎将军见佘丕疯狂的样子,右手紧紧按在腰间佩刀上。
对方可是曾经叱咤江湖数十年的火门门主,即便有铁笼相隔,也难保他不会甩出什么暗器的对付温小筠。
面对佘丕狂怒的质问,温小筠表现得十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