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要说白兄对鲁王就是阳奉阴违,对鲁王的反迹心生不满,决意暗下拆台,又不太像,”鄞诺在脑子里将白鹜的所有作为都回忆了一遍,“白兄对咱们隐瞒太多,如果说之前对咱们有所疑虑,才不能百分百信任。但现在温香教串通贼匪造反的态势已经彻底公开明朗化,他不应该再对你我如此隐晦才对。”
对于鄞诺的担心,温小筠也深有同感,“的确如此,白兄那边还有很多事情是咱们没参透的,除了几个案子,关于他的动向与消息,咱们知道的都太少。
不过却也有几条是能够确认的。
首先,白兄与鲁王绝对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不然凭他的心智和手段,咱们两个根本活不到现在。
其次他在暗中的帮助咱们,帮助咱们,实际上就是对付温香教,对付温香教背后那个最大黑手,且目前来看,那黑手最有嫌疑的人,就是鲁王。
再次便是,无论白兄真心如何,表面上他都在帮鲁王做事。
最后一点,即便白兄与鲁王与其他几位郡王真的有血缘关系,但因着白王妃那一重关系,鲁王他们都该是白兄仇人。”
“你想借助这几点,帮咱们解决面前的困局吗?”鄞诺目色倏然一亮,“只是有一点,白兄心智手段怕是远在你我之上。在他不想帮咱们的时候,要想主动借到他的助力,怕不会那么容易。”
温小筠的目光却越发坚定起来,她攥住鄞诺的胳膊,沉声说道“既是借白兄的力,又是对白兄的试探。白兄前前后后,明里暗里的试探了咱们那么多次,怎么说也该轮到咱们出手去测测他的底牌了。
真朋友好兄弟就肩膀一边齐,如果连兄弟朋友的心思都无法理解,不能看透,咱们便没资格说是他的真兄弟,好朋友。”
鄞诺弯眉一笑,眼底都是对小筠的欣赏之意,“你说的不错,这天底下哪有有来无往的兄弟。从来都是白兄给咱们‘送礼’,说什么这次也要回敬他一番了。只看小筠你怎么个回敬法。”
“就明着向他求助,请他帮忙守住滕县县城。他若真的站在鲁王的对立面,心向朝廷,一定会来相助。且凭着他的谋略与手腕,一定能保滕县三日平安。”
鄞诺的表情忽然凝肃了起来,“如果咱们猜错了白兄的立场,这滕县连同全县百姓的性命,可就算是狼入虎口了。”
“不会,”温小筠语气十分自信,“白兄的立场,可能不在咱们这一边,却绝对不在鲁王那一边。”
鄞诺心中还是有一些疑虑,“若是棋如意率领一众温香教门主前来找你我复仇呢?白兄再厉害,怕是也不能明着动用暗卫来守城。”
“他们更好对付,”温小筠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你我兵分两路出城,有我的那一路故意将消息泄露出去。棋如意现在最想杀的人是我。如果他能抽得出身来报仇,一定会朝着我来。这样一来,滕县便不会受我的连累。”
鄞诺一听这句话就怒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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