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筠躬身揖手行礼,嘴也没闲着,抓紧时机为自己解释了起来,“胡刑房,属下正在刑房室整理档案,突然听到外面一声惨叫。还没等属下站起身出去查看,这些人就突然闯了进来,非要说那惨叫声是从咱们刑房室出来的。但是属下有隔壁两房的兄弟作证,属下就是一人走回刑房院的。而且由于属下胆小怕黑,进了刑房室点上灯后,就把房门反锁了。屋子里再没有别的人。”
说着温小筠抬手往里一指每一道书架过道前摆的晃晃悠悠的书摞堆,“属下不仅有人证可证清白,屋子里恰巧还有物证。因为方才胡刑房您交代文书档案一定要重新整理清楚,匆忙之间属下便想出了将相关顺序的文案粗粗挑出来按照大概的顺序摆在地上。之后一边整理,一边按照纠正过后的顺序重新摆回书架。
大家都看得到,因为时间匆忙,这些书摞摆得都很不稳,只要有人稍微碰一下就会倾倒一片。
现在外屋这里空空荡荡,一览无余,根本没有任何别的人,里面书架群前又摆满了堆得高高的书堆,怎么进去人?”
胡栋材连并着挤站在门口的一众衙役们都不约而同的抬起头,顺着温小筠指的方向看去。
情景果然如温小筠说的一般。
只有刚才痦子衙役进过的那条通道前的书架是坍塌了的。
不过那摞书堆的的确确是痦子衙役自己碰塌的,这一点,门口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过那一幕胡栋材并没有亲眼看到,他侧过头,冷冷的目光瞥向贴着墙边站的另一个衙役,“那摞书堆,是你们进来时就倒了的,还是杨痦子进去碰倒的?”
那衙役急忙点头,“是杨痦子碰到的。”
胡栋材眉梢微挑,目光越发阴寒,“那温书吏所说情况,便都是属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