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筠抬头望了望鄞诺,沉声分析道,“既然是假冒的,就肯定会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么他们又会有什么目的呢?”
鄞诺回答“他们上前就只做了认尸体一件事。他们要做的,无非就是认对尸体,或者是认错尸体。”
温小筠“如果是认对尸体,他们完全不用假冒身份。但是认错尸体,就很有必要去演这么一出。
再联想到后面田兄复活重生的事情,基本可以断定,他们假冒身份上前,就是为了认错尸体。换言之,便是将别人的尸体,认作是田七郎的尸体。”
田七郎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的急急打断,“那县令是我杀的,自刎的人也是我自己,他们怎么可能会认错,或者说,我田七郎就是真的,哪里有什么别人的尸体?”
温小筠并不生气,上前一步耐心的引导着说,“田兄,你杀人的时候,旁边可有什么别的衙役在场?”
田七郎毫不犹豫的答道“没有,我是观察了好一阵子,才摸清那名县官的习惯。县衙后街不远,有一处院子。里面养着一个娼妇,专供县令取乐。因为路程近,又不想叫家里人知道,所以每月他都有两天,放了衙后不带随从,一个人走去那个院子。我就专挑那个空当下的手。”
温小筠点点头,又问“那当街杀人之时,街上人是不是都被吓得不清,竞相夺路而逃?”
田七郎“没错,正常人,谁看了那血腥的场景,都会怕自己被无辜牵连,全都掉头就跑,就是街两旁小店面,也都赶紧逃进店里,关门关窗。”
温小筠“也就是说,从杀人之后到自刎之前,存在一个任何人都没有注意到田兄你的空档。”
田七郎略作思忖,“可以这么说。”
“冒昧再问一下,”温小筠说,“自刎时,田兄有什么感受?脖子真的被豁开的疼吗?”
说道这里,田七郎脸色立时一变,语声也变得迟疑起来,“当时我并没有想那么多,手中长剑刚到脖子近前时,就觉得脖颈突然火辣辣的一片,紧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鄞诺皱眉追问,“火辣辣的?可是喉结部位?”
田七郎越来越迟疑,“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并不是在喉结,而是在脖子侧边,那感觉就像是被什么毒马蜂蛰了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