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鹜这话说得平平淡淡,轻轻松松,可是听在二郡王与三郡王耳中,却不啻于于一道晴天霹雳,惊得他二人额前刘海差点直直倒竖起来。
他们两个难以置信的对望一眼,脸上肤色一寸寸失去血色,最后变得惨白一片。
二郡王和三郡王今天这出儿戏,的确是商量了之后特意准备的。
他们原本是想要借着老王爷的场子,挑动得小白脸竺逸澜先出手,继而失去理智,叫他在背景深厚的仇公子前面讨不得半点便宜。
不想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竟被竺逸澜扔下了这么一个杀招大炸弹。
对于当今的朝廷,二郡王再明白不过,平日里任他们这些外地亲王郡王怎么作妖,朝廷都不会管。
可若是有了明确的涉军涉政事端,朝廷诛杀起来可是从来都不会手软的。
而竺逸澜刚才点出的那几点,各个都涉及他们地下钱脉的的关键核心信息。
但凡被竺逸澜上报给朝廷,只有一查,就能摸出他和三弟这两个大西瓜来。
“竺逸澜,”二郡王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转望向白鹜,锉着后槽牙的狠戾一笑,“你竟敢给手足兄弟安上此等大逆不道的罪名,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二郡王阴沉着脸脸朝着白鹜怒声呵斥!
这一声怒吼叫三郡王也缓过神来,他扶着两旁侍女狼狈的站起身,抬手指着白鹜的面具气得声音都在颤抖,“你这个贱胚,本王就知道你不坏好心!你个蠢货,你以为朝我们泼上了诛灭九族的罪名,你就逃得脱了吗?别忘了,可是你自己个儿用了最下作的手段混出来一个郡王名头,掀翻了我们的船,第一个淹死的人只能是你!”
听到这里,温小筠不觉皱了下眉。
她这才发现这个二郡王和三郡王一个管白鹜叫亲兄弟,一个说白鹜是贱种,只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的双簧把戏。
三郡王的话虽然难听,与二郡王的意思都是一样,想要把话题从白鹜口中的社军涉政话题里,强行扯到兄弟不合,相互污蔑打嘴架的氛围里。
这两位郡王刚才看着虽然很蠢,但是现在表现出来的默契与计谋,却是一点也不蠢。
甚至连一会儿他们几个要下的台阶都提前铺好了。
如此看来,云南十号说他们并不是什么脑残的反派工具人,也不是一点根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