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诺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充满笑意的眼底满是轻蔑,“说得我心服口服?被一群蠢蛋封了个第一天才,就真以为自己是个牛人了?愚蠢。”
温小筠半点废话没有,“怕了,可以不玩。”
“笑话!我会怕你?”
温小筠眼底精光一闪,直切主体,“钱庄掌柜那么胖的一个人,身陷烈烈火海,你都能揽着人家的腰身,温柔稳妥的把人带出来。换成单薄瘦弱的温竹筠了,就拎着脖领,差点把我勒死摔死。还敢说你没有因私废工?”
“你···”鄞诺竟然真的语塞卡壳了。
温小筠后退了半步,却没有宣布自己赢了或是直接下命令之类。
她正经了颜色,仰望着鄞诺,语气诚恳又有些无奈,“鄞诺,我知道,你是为纤纤表姐的事记恨我。只是有一点,你该清楚,这世上最深重的感情,就是父母舐犊之情。
若然纤纤表姐的事,我真的有错,爱护纤纤表姐甚过自己生命的小姨、小姨夫,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毫无芥蒂的对待我。
我的话,你或许不相信,但是你总归是要相信小姨小姨夫。”
说着,温小筠竖起三根手指,目光坚定,灼灼熠熠,“我也最后一次对你说,我温珺紫绝没有做半点对不住纤纤表姐的事,如有谎言,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在她坚定的表面下,心中却在拼命祷告,老天爷吖,我叫温小筠,跟温珺紫没有半点关系吖,您老人家日后劈雷,千万不要劈错了~
鄞诺呆站在原地,目光中有些惊愕。
温小筠却毫不在意一般,挥手指向地面一块颜色略深些的青砖,“好了,快做正事吧。没有水渠是不可能的,肯定是钱庄出于安全考虑,把小水渠埋进路面之下,用青砖盖了起来。我检查砖石的响动和颜色,估计出沟渠就在这里。还要烦劳鄞捕快你出手击——”
她一个“碎”字还没说出,就听轰地一声巨响,鄞诺单掌就将那块砖拍得粉碎!
与之一同发生的,还有一阵炸开的刺鼻浓烟。
你妹!
温小筠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一句,她话还没说完,鄞诺那货怎么就出手了?
傻子都知道里面流的是火焰钱流,这里肯定也有一样的火焰。
这样连个招呼都不打,半点准备时间都不给人的直接一巴掌拍碎,不原地被炸成糊家雀儿就不错了!
好在她天生就是个小机灵鬼,听到爆炸声的一瞬间,整个人就弹簧般的跳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