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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说这话的,
是土蜘蛛白浪。
他这会儿紧张的就像是被熊孩子在窝里丢了爆竹的鸭子,惶恐不安到了极点。
他原以为和马的最强底牌就是他们土蜘蛛一族代代相传的禁术·怒发天,所以当怒发天这一禁术的攻击被宇智波千早挡下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的绝望了,然后下一秒钟和马这厮又整出来了新的把戏。
但是这新的把戏对于土蜘蛛白浪来说并不能让他感到心安。
因为,
他也身处于这门禁术的攻击范围之内。
“雷遁禁术·雷梦雷人。”
这门禁术,
和马痛快的说出来了这个名字,这门禁术源自于他曾经在守护忍十二的同僚,当初放弃对付地陆,而去对付稳健派的另外四人就是为了这一门雷遁禁术,这可是足以将整个木叶村都化作灰烬的绝技。
当然和禁术·怒发天一样,
这种毁灭性的禁术都各有各的限制,并不是那么轻易的施展出来的,‘雷梦雷人’之术需要四名极具默契的忍者联手方能施展,不仅修行难度极高,而且施展的时候同样风险很大,只要有一人出了差错,术式就无法完成。
“这一招的破坏力是足以在一瞬间将雷云笼罩范围之内的一切有形之物毁灭殆尽的,就算是你能一刀杀掉我,但是我只需要在死之前下达一个命令,你和你的弟子们也得为我陪葬。”
在说话的时候,他用嘲弄且疯狂的眼神看着高举着刀锋的宇智波千早。
嘲弄是他这时候唯一能做到的事情了,同归于尽的勇气他有,但是······不到最后一刻,如何敢轻言生死,若是在实现了他的野望之后去死,那自然是无有遗憾,可现在他的抱负不得施展,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
甚至于,
他正在琢磨着怎么诓骗宇智波千早留在这里等死,只要自己脱离‘雷梦雷人’的毁坏范围,自然可以全无顾忌的将禁术攻击落下来,让天目和不风留下来为宇智波千早陪葬也是值得的。
纵使是在那之后会变成孤身一人。
但只要心中那口气不坠落,他就能继续奋斗下去。
“藤花和萤,她们在哪儿?”
宇智波千早没有挥落手中的刀锋。
纵然她也清楚这很可能是和马为了拖延时间而玩弄的把戏,但只要有那万一的可能性,手中的刀锋就无法这么挥落下去,至于说同归于尽的威胁······呵呵,那种东西以前对她来说大概是有用的,但是现在······未必了。
“她们·······”
“她们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和马的话语。
“宗弦?”
宇智波千早诧异的看着出现在身边的男人。
“你怎么会······你一直跟着我们?”
“谁都看得出来葛城山这里是陷阱,自然是要多做一手准备的,不过······原以为这背后藏着大鱼,结果到头来只有这么点小鱼小虾,让人白白期待了一场。”
“那藤花和萤?”
“这是对她们的磨练,我只是在最后关头带走了她们,真要说起来这样其实并不好,会给她们留下来错误的意识,我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在她们遇到危险的时候正在她们身边的,所以······不要告诉她们我来过,我救下来她们的时候她们已经昏过去了。”
“她们可不是笨蛋。”
“试试又没有什么关系!失败了也无所谓”
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着,宇智波千早甚至放下来了手中的真空刃,这副目中无人的姿态彻底的激怒了和马,于是······出离愤怒的和马狠下了心,纵使是无法靠自己毁灭掉木叶,那么拉着一位火影来为自己陪葬也算是死得其所。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藏在暗中的第三方势力会是六代目火影,但六代目火影的到来等于是彻底的斩断了他最后的生机,他敢尝试着诓骗宇智波千早,是在暗中的第三方势力是木叶的敌人的前提下才有可能实现的。
然而宗弦的现身破灭了他的最后一丝幻想。
活着离开,
已经,没有可能了。
从这位六代目火影的面前逃走······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过······倒也不坏,能有一位火影和自己一起坠入地狱,这人生也不算是一场白来。
“为什么没有落下来?”
和马茫然了。
他都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六代目火影以及宇智波千早同归于尽了,已经通过死者土壤之术控制着曾经身为同事的雷遁四人众释放已经是蓄势待发的雷梦雷人之术,但是————
那毁灭的雷霆并未落下来。
“蠢货!好好看看天空吧!”
宗弦见状嗤笑出声。
天空?
天空怎么了吗?
和马本能的仰起头,瞳孔猛然一缩,原本漆黑色的内蕴着无尽雷鸣的云团被驱散了,浩荡的魔风驱散了层云,那一轮明月静谧的倾泻下来潺潺流水般的光辉,泼洒在万物的身上。
“这、这······这怎么可能?雷光,雷光柱还在,为什么会这样?”
四道接连天地的雷光柱还在。
但是,
‘雷梦雷人’这一禁术却落不下来,因为雷云被驱散了,没有了雷云,毁灭的雷霆是无法落下来的。
“这也是你的瞳术的力量?”
宗弦却已经是懒得再搭理下场注定的和马,转过头来询问左眼眼眶分泌出来鲜血的宇智波千早。
“【志那都比古】,这是我的瞳术的名字,不过左眼和右眼的能力不完全相同,之前使用的是右眼的能力,是对风的近距离操纵,现在这个是属于左眼的力量,远距离驾驭风暴······是我托大了,右眼的瞳术消耗不大,但是左眼对瞳力的消耗有点超出预计了。”
宇智波千早的声音很是虚弱。
驾驭风暴驱散天空中的雷云对她来说当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左眼现在针扎般的疼痛,若非是忍耐力过人,这会儿恐怕已经是忍不住哀嚎起来了,不过想想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这种能够扭转天象的瞳术如果是那么容易就能驾驭的那才叫不正常。
不过,
她很开心。
自己终于是不再原地踏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