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家的房子很矮,房子的年龄也不小了,把原来的老式木格窗改成大玻璃窗,提吊窗改为推扇。用的材料是樟松板材,木质软且不易走形,极好好操作。
新电锯派上用场,破料的活还得大表弟指挥,包括划线也是,木工,瓦工,石匠都是供奉一个祖师爷,那就是公输班。石匠是师兄吃白线,木匠吃黑线也就是墨线,瓦匠是小师弟。
大表弟划线很快,打卯不是原来的木凿,是12个圆的钻头,按照铅笔线穿通,路明哲只是扶一下,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做。
二表弟倒是很熟悉这套,一米七五的个头,膀大腰圆,有的是力气。开榫是用双锯片锯到黑线,在用手锯去掉双肩,因为是双槽玻璃,反正的开两次,路明哲觉得很难,掌握不了尺度所以不敢尝试。三间房两间窗框,中间是门框挂耳窗,三个人用了一天就做好了。
晚上吃饭坐在凳子上,路明哲觉得有点累,腿酸痛手指有点分不开。老头不怎么会做饭,还是上一家的东家婆来做饭,这才知道是老头的侄媳妇。老头提出一塑料桶酒,有十斤酒是二锅头,不一会儿老头的侄子也过来了,也就是上一家的东家。
路明哲累了话很少,闷着头喝酒不知不觉中喝了三杯,六两酒不算多,可是喝不下去了,“表哥,怎么了?累了吗?”大表弟关切的问。“不累,这又算的什么?”“在喝一杯表哥,这点酒到那里呀1二表弟给倒了一杯,“好,喝完了睡觉去了1“不急,慢慢来我还没喝好了1二表弟接着说。
“晚上没有什么事,多喝点1老头天生的一副板面孔,不怎么笑也看不出虚情假意,过百家门,吃百家饭什么人都能遇到,路明哲端起酒杯说:“酒适量而饮,过乱心智1也不知道老头听明白没有,只是答应了一声。
吃过饭,住的地方还是刚开始到三河住的地方,房东没睡觉坐在客厅里一家人说话,两个表弟进去说话去了。
路明哲回到厢房,几天没洗澡了,身上有点刺痒,也不好意思用东家的洗澡间。刚把袜子脱掉,东家婆进来说:“我看过你写的小说,字写的很好,能教一下我的孩子吗?他的字太烂了1“可以的,只不过要等到我下班1“那是自然,回来吃饭可以的1
等东家婆出去,路明哲快速的脱下带着木屑的衣服,放到被子上,盖好被子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等到醒来,外面还是漆黑一片,也不知道几点,没有昆虫的鸣叫显得格外的宁静。在想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睁着眼睛和闭着眼睛是一个颜色。闭上眼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再也清晰不起来了,错过了也许是一辈子不会再回来了,动人的歌声已经飘远了,也许失去的是最美好的,也许是忘不掉的痛。
翻了几次身,大表弟的呼噜声音响起,也吃也喝,属于二胡的推拉都有声音。路明哲尽量的平息一下,尽量不要想过去,还是考虑一下眼前。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还是睡不着,也不敢坐起来,那样有点冷气袭人。不知道过了多久路明哲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