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院外突然急忙走进来一个人。
谢斐然转而看向他问:“怎么了?”
“昨夜沈和运连夜去上京,告状去了。”
“这样啊。”谢斐然听到这话微微挑眉。
不远处没走出去多远的江静芸听到这话脚步微顿,而后秀眉微蹙。
而那下属见谢斐然不说话,表情有些担忧的问:“我看那沈和运是打算把自己死儿子的账算在将军身上了,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等着吧。”
“等?”
“对,只有等,等着看上京那边接到状纸后,会是个什么反应。”谢斐然语气平淡道。
之后那报信的下属离开,江静芸则皱着眉走过来,低声问:“你确定什么都不做吗?”
“现在情况还不明朗,我要是这时候刻意做什么多余的举动,只会引得人怀疑。”谢斐然看着江静芸耐心解释道。
江静芸闻言点头:“你说的也是。”
只是这样的话,谢斐然的处境也会更加被动。
死的人可是今年朝廷新晋新科状元,这样的人影响自然比无名小卒更容易让人引起重视。
再说死者的爹又是云州知府。
他要是铁了心要告谢斐然一状,这事恐怕没那么好解决。
而谢斐然在看到江静芸表情凝重愁眉不展的,终于忍不住勾唇轻笑:“怎么?你平日那么讨厌我,这会儿居然为我担心了?”
江静芸闻言微楞,反应过来后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这家伙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再说我什么时候担心你了?。”
“我是担心到时候你出事,自己和谢风谢柳两个孩子被你连累好吧?”
谢斐然闻言依旧静静看着她眼里带笑,显然心情并没有受她的话所影响。
不过默然片刻后,他还是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件事可能确实比较复杂,在事情解决之前你和两个孩子就先留在云州,我会安排人保护你们。”
“你要离开?”江静芸在听到他的话后微微有些惊讶。
谢斐然则点头应了声是:“我确实会离开,不过可能不是以你想的那种方式。”
“那是什么方式?”江静芸听他这么说只觉得更加疑惑。
谢斐然却语气平淡的继续解释:“如果我没预料错的话,过段时间云州刑部司长傅闫就会派人来抓我入狱,然后一路押解北上去上京。”
“怎么会这样。”江静芸皱着眉眼神无比担忧。
谢斐然眼见她这样无奈微微叹息一声,而后耐心解释道:“你放心,无论如何这事不会连累到你和两个孩子,就是要麻烦你……帮我照顾他们。”
江静芸一脸复杂的听他说完,而后只好点头应声:“好吧,我明白了。”
即便谢斐然说的好像很轻松,但她还是隐隐察觉出这事不小。
她不明白谢斐然为什么一点都不作为,就这么任由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难道,他就不怕事情彻底失控吗?
之后谢斐然借口有事离开,而江静芸则怀着复杂心情回了屋。
没过一会儿大概晌午的时候,两个孩子从外面回来。
皆是一脸无忧无虑的表情,江静芸只看着他们,就有些不忍心。
不行!
她实在不忍心,到时候还要由自己告诉两个孩子他们的爹就这么进去了。
这算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