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愣了一下，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摇了摇头，“我不想参合这事儿，我也不觉得那小鬼的计划能成功，主意识比你想象的要强大的多。”

“如果你们两个可以联手，起码还有机会，总比坐着等死强吧？”

“老猫，你要搞清楚，要死是只是那个小鬼，不是我！如果那个小鬼想同归于尽，那他就去做好了，你怎么不问问他有几成的机会成功？恐怕连一成都没有吧？”万一虽然表现的十分不屑，但他并没有立刻终止谈话，证明他还是愿意和顾文雨商量这件事的。

“如果小万一这次失败了，在他消失之后，你觉得你还能活多久？如果没有了小万一，你一个人就再也没机会压制主意识了，你迟早还是会消失的！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这次就是你唯一的机会。”顾文雨再次劝说到，她早就设想过万一不会这么轻易答应合作，说辞她都已经在路上想好了。

小万一和她说过，原本每个时间线里都住着不同时期的他，只是随着时间推移，那些人都一个接一个的消失了。

因为那些意识本就弱小，只有七岁的万一和十六岁的万一，他们经历了重大的变故，所以比其他意识要强大，所以留到了最后，如今，小万一也要消失了。

“……”万一彻底沉默了，其实他也知道，小万一消失后，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也会被主意识所摈弃，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主意识已经不需要曾经的这些记忆了，他变得越来越残暴，只剩下嗜血和疯狂。

“如果你和小万一合作，将来由你们两共同接手身体的控制权，你本身就比小万一要强一些，大部分时间还不是你在做主导，那不比现在担心受怕，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的日子要强吗！”顾文雨还在继续游说万一。

万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表情已经开始松动了。

“这已经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小万一死了，那你就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曾经坑过你，我怎么知道你这次不是来坑我的？”万一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可以合作，但是他还不敢相信顾文雨。

“说实话，你这个人的确不怎么招人喜欢，我也差点被你坑死，但没办法，谁叫小万一需要你的帮助呢。”顾文雨耸了耸肩。

“你为什么要帮他？”万一对此十分不解。

“你知道你外婆小时候救过一只猫吗？那只猫就是我，我是来报恩的。”顾文雨继续搬出了这一套说辞。

“呵，猫的报恩？有意思。”万一冷冷的笑了一下，似乎对这个说法有些不屑，随即又露出一丝怨恨的表情，“奶奶只关心那个小鬼吗？我就不是他的外孙吗？”

顾文雨发现万一的情绪不对，她又开始往回找补，“你外婆压根都不知道你们有多个人格的存在，她临死前我找到她，她希望我能帮忙照顾你。但是黑魔头这么厉害，哪里需要我的照顾。我也是最近才发现你们的存在，这才进入意识世界，想要帮助你们。你要是不坑我，我不是也在帮你吗？”

顾文雨说的言之凿凿，眼神真诚，好像真有这么一件事似得。

万一也没有追究，他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把小鬼的计划告诉我，就不怕我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