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白灵汐这一次是必死无疑了。」

未晞见拂苏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她倾身凑近他，「其实，想让她活下来也不难，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能把她从梦魇中解放出来。」

拂苏抬眼望她，拼命压下心中攒动的惴惴不安来。理智时时刻刻绷紧着，片刻不敢放松。只因他蓦然想起了那日的雪殇。他家灵汐儿就这么躺在他的怀里，气息微弱，命悬一线。

「等我们喜结连理之后，我就把她放出来。」未晞突然站起身来，盈盈双眸凝望着不知名的远方，「这大喜之日我也不想杀生，只是如果这期间你不乖乖听话的话，我可能一个不小心就把她弄死了，到时候你可别怪我。」

明明在这隐隐绰绰跳跃的烛光下，面前那道背影是那般的娇弱，如遭受着狂风暴雨的羸弱花蕊。可声音里却透着那么一股狠劲，一股经历过风摧雨折后的狠劲。

拂苏依稀还记得在炼器阁中曾见过的未晞，与眼前之人简直是截然相反。不论是性情亦或者是身上的气息，都与那日所见的判若两人。

「你真的是那个未晞？」拂苏下意识的问。

话音刚落，就见未晞肩膀似乎轻颤了下，动作何其的轻微，却还是落入了拂苏的眼中。她猛地旋身面对着拂苏，那双眼里渲染着风雨欲来的气息，是疯狂的，将脆弱藏匿其中的。

「曾经的未晞张扬跋扈，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强取豪夺。现在的我更懂得凡事要动脑子，要智取，而不是一味的强攻，这样不仅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会弄得遍体鳞伤。」

就像那个时候一样，祸从天降，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被迫跌入泥沼里，不停地挣扎着，泥泞糊了满头满脸，就连着一颗心也跟着就此抹上了尘埃。

「陆姑娘，事情都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