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许胜男开着那辆陆巡一马当先,秦牧驾驶那辆奔驰紧随其后。
废弃的桥梁工地,路况都不好,坑坑洼洼,到处都是没用的水泥块和木板。
好在两辆车都不矫情,开车的人更不矫情。
推土机一样在复杂的路况中一路前行,再贵的车本质上也就是个代步工具,没必要太爱惜。
两辆车同时停下。
车门打开之后,许胜男先行下车,她一身很合体的练功服脚踩一双黑布鞋。
她身材高挑,体格妖娆,一把狭长的关山刀子握在手中,让她整个人又美艳又冷酷。
跟她一块下车的还有一个大块头的男人,锃亮的大光头,耳朵往下有一片刺青,整个脖颈上都是红绿图案,因为看不到全景,秦牧一时也搞不清楚到底纹的什么。
他穿了一身宽大的迷彩服,却依旧无法掩盖他一身爆炸性的肌肉,一双厚底的马丁靴,宽大的手掌背面每一个指节都有突起,这应该是长时间捶打沙袋造成的,可以想象这种拳头一击之下肯定威力惊人。
随着许胜男和光头一块下车的还有几个黑西装黑墨镜戴耳麦的男人,他们下车之后迅速散开,看动作都很专业。
妖僧坐在奔驰车的后座上一支摆弄着那用笔记本,虽然都是光头,这颗光头就要比那颗满身纹秀拥簇的大光头漂亮精致的多。
妖僧像是有读心术,他头也不抬说道:「别拿我跟别人比」。
秦牧哑然失笑。
妖僧头说:「这片区域有几个虚拟号码的手机卡在活动,五个信号源,绑匪应该是五个人呢」。
秦牧让妖僧留在车上,活动了一下肩膀,反手握住一柄匕首,就是在三角地伽蓝那里缴获的把柄,说了句:「几个人都一样」然后开门下车。
秦牧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立领西装,像猎豹一样微微躬身,此时是正午时分,他悄无声息的行走在高架桥遮蔽起来的阴影里,像个无声的幽灵。
那个一直跟许胜男并肩而行的光头纹身男,无意间瞥了秦牧一眼,只觉得秦牧的身影好像跟地上的阴影融为了一体一样。
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又仔细看了秦牧一眼,才把他的身影跟周围环境分辨出来,的邪门,光头纹身男心中暗想,他小声问许胜男:「这家伙什么来头,怎么透着股子邪性」。
许胜男对秦牧不以为然:「有什么邪性的,就是个走了狗屎运跟咱老板结识的下流胚」。
名叫鲁蒙的光头男,嘿嘿一笑,这许姑娘是老板对贴阿身保镖兼秘书,性子冷漠的很,跟谁都不亲不近的却也不得罪,集团里的青年俊彦打他注意的可不少,不管是跑车后备箱里放玫瑰的把戏还是欲擒故纵的伎俩,她一概就是不搭理,今天却一反常态口无遮拦的骂一个男人,这里头肯定有故事。
只不过现在鲁蒙没时间去八卦这个故事了。
随着他们的靠近,铁皮棚子门口一个负责放风的绑匪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那绑匪没有一句废话,手就伸进了怀里。
同样鲁蒙也没有废话,抬手就是一枪,正中眉心。
然后一个箭步跑到一辆面包车跟前,显然这就是这伙绑匪为了跑路新偷来的车。
一个面容白净的眼镜男正要下车,鲁蒙一脚踹下车门上,车门框当一下直接挤住眼镜男的膝盖,眼镜男疼的张嘴要嚎叫,鲁蒙一拳打碎车窗玻璃,随手捏住他的喉咙,手指一用力,眼镜男没能发出一丝声音。
许胜男一脚踹开铁皮工棚的房门。
唰
一刀斩断了条拿枪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