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是来哭穷的!
入秋以来,晁家庄面临的考验越来越大。种植的水稻和小麦还需要大半个月才成熟,靠着野菜和野果充饥,越来越多的百姓扶老携幼,逃离济州。呼喊整天说着他们不想背井离乡,却来此处受苦受难,表示愿意成为大宋子民,只为了活着。
宋徽宗赵佶对于这些人的识趣非常高兴,毕竟各地多有朝廷把百姓当成武器的险恶用心,不知多少百姓饿死热死等言论传播,令各地暗流涌动。
甚至有些地方接连发生农民起义。
朝廷方面为了挽回民心,表现得非常大方。
优待这些从济州逃离的百姓,不仅有口粮发放,还有肉食供应。更是任由前往各处定居妥善安置。
谁又见,逃难人群中大多面有菜色之人眼神闪烁?
济州晁盖快撑不住了!
河东田虎也差不多,在朝廷大军的围剿下损兵折将,节节败退。地盘接连缩水,只剩下四州之地。
不是田虎军不强,而是底蕴不足,后勤难以维系。
反观宋朝掌控的区域大多都没有收到战乱波及。原本差点掏空国库招募的数十万大军,几个月的税收运到汴梁城国库又充盈了,悄悄再次募兵训练。七月底,十万训练部都三个月的士兵增援前线。
此消彼长之下,田虎麾下三十多万兵马,朝廷大军只多不少。可粮食,补给方面田虎拍马也比不上。接连在战场上溃败,转换角色,依城而守。
宋朝来了个组合拳,又冒险从西夏边境抽调两万西军精锐,从西面投入战场,深夜突袭储存粮食的城池。一场大火,把田虎囤积的粮食化为灰烬。
这支精锐,宛若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田虎。
没了粮食,军心不稳,田虎大军士气低落。朝廷军队士气如虹,大举反攻,河东战场形势明朗。
淮西战场,楚皇王庆要坚挺很多。或者说,背后的晁家庄情报非常给力。朝廷秘密训练的十万新兵悄悄投入战场,本想故伎重施却没有起到效果。
在金剑先生李助的建议下,大军主动放弃那些占据不久的城池。收缩兵力,只占据以富饶的荆南地区周边三州之地。防守关隘,与朝廷死磕到底。
当然,放弃的那些城池也派有重兵驻守,滚木炮石,灰瓶油脂等物资准备充足,又动员城里的百姓帮忙运送石块,做饭等,会给金钱等物资酬劳。
任凭朝廷大军如何挑衅,闭城不出。
朝廷方面催促急切,军队只能强攻,可是在军民互助,物资充沛的城池面前。每一次冲锋大群军卒被滚木炮石砸死,被城墙上满天箭雨射成刺猬,被瓢泼似的热油烫伤滚落云梯,硬生生的摔死……
这就是战争,残酷的战争。
从踏上这条路吃军饷开始,就注定有死亡的觉悟。
王庆军和朝廷上演一场场攻防战,犹如绞肉机般。
每当城池残破不堪,摇摇欲坠时,或是守城物资用尽后。守城将士不会恋战,会连夜弃城撤退。协助守城的百姓作鸟兽散,各自返回家中去了。
他们的目的,敌人每收复一座城池必将付出血的代价。
所以,朝廷大军每攻占下一座城池,队伍便会损失惨重。运气好的攻破一个小县城,死个三两千人。最多的则是攻占府城时,往往损失超过万人。
八月份时,朝廷三十多万大军兵分多路,攻占数十被放弃的城池。大军合在一起,人数几乎折损近半。令名将吴玠痛心不已,又有种深深的担忧。这一伙强人有些不同寻常,摸不准他们的套路。
然而,伤亡虽然非常大,在朝廷方面看来。淮西王庆节节败退,短短几个月,地盘便丧失大半,急急如丧家之犬,茫茫如漏网之鱼,不足为虑也!
唯独江南战场上的方腊凶猛异常,不仅在重重封锁之下屹立不倒,反而越挫越勇,打的朝廷军队节节败退,竟是占据九州之地,兵锋直指建康府。
这也是宋徽宗和众奸臣忧虑的,所以冒险再调西军。以最快的速度消灭河东田虎,随后增援江南战场。两路人马仗着人多势众,必定能将之剿灭。
尽管各地战事不断,但基本明朗。
宋徽宗还是松了口气,再也没有咆哮如雷,恢复温文儒雅。而且随着八月十五临近,又有好消息传来。
高丽国使节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