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可是有事情发生?”三位军师也察觉出不对。
张三这个泼皮出身的汉子经过三个多月的军训与磨砺,犹如蜕变般痞气化为沉稳,明白事态紧急。冲三位军师行了一礼,声音不大却语速极快:“哥哥,三位军师,今天轮到我守城门,由于像个将军。曹正浑家拉住我,说出了事要见哥哥,小丽不敢怠慢领着妇人来到会议厅,接着便寻来。”
“带路,过去看看!”晁盖脸色更加阴沉,唰的起身。可还没走几步。又返回把桌上一碟肉饼端起,三位军师一愣,随即有样学样,提酒端肉紧随。
张三头前带路,一行几人快速来到会议厅。只见一个穿着朴素,年纪三旬的妇人满脸忧愁,在椅子上坐立不安,旁边茶几上有杯茶却是没有动。而且由于长途赶路,头发蓬乱,模样有些狼狈。
这是个大脚丫!晁盖最近教导夫人们搞得注意力有些分散,第一时间就去看妇人的脚,接着才打量对方。颇有姿色,却身高腿长有力气,手头上估计有几下,寻常女子根本不可能独自跨越三百多里。
“曹家嫂嫂,哥哥来了!”张三快步上前。
那妇人回过神来看到张三又见最前的晁盖,从椅子上蹦起跑到近前,行了个万福礼,这才哽咽的说:“呜呜呜,晁天王,请发兵救救俺家男人吧!”
晁盖忙欠身行了个礼,又好言安慰并招呼对方:“莫慌莫急,曹正兄弟没事的,弟妹一路风尘仆仆,又担心受怕,肯定还没吃饭吧!先吃点东西。”
“曹家娘子,到这就到家了,来来。”
萧嘉穗,许贯忠各自端上肉食和蔬菜摆在茶几上。
吴用拎着一壶酒,有些怪罪地看着张三:“经验不足,你看看事办的,进入府就应带着伙房吃东西。”
“嘿嘿嘿,小弟记住了!”张三这才想到,连连点头。
“弟妹,不要拘谨,这些都是自家兄弟。以后你跟曹正兄弟来了也会在这院子里住下,都是自家人。”晁盖见妇人有点放不开,连忙笑着安慰劝说。
“来,在家里就不要客气,吃饱了说情况,也好派人。”
最后这话让妇人点点头,又冲晁盖和几位军师行了一礼:“多谢几位兄长,那民妇便无礼了。”
曹正浑家救夫心切为了报信,的确是着急赶路两顿没吃喝,也的确真饿了。当即也不客气,抓起肉饼往嘴里塞,又抓起一只鸡,吃的太快噎住了。
吴用在旁边倒酒,连说“慢点吃,不要急”,因为他看到晁盖的神色不对,虽然脸上挂着笑,但眼中有怒火在跳跃,那是只有真的愤怒才有的表情。
萧嘉穗,许贯忠也察觉到了,却没开口。
过街老鼠张三得到晁盖小声吩咐后,转身飞奔离去。
一盏茶的功夫后,曹正浑家吃饱喝足,擦了擦油渍。尴尬地笑了笑:“民妇丑态,让几位见笑了。”
“哎,弟妹说的哪里话?”晁盖摆摆手,笑着看着她。
妇人也是个伶俐之人,不等晁盖问就急急忙忙地说:“天王哥哥,自从我和我家男人收到林教头的引荐信,就收拾东西准备来投,只是村里接连有红白喜事耽搁了。忙完琐事准备来投,可是……”
说着说着,曹正浑家眼眶泛红,有些哽咽。原来,是夫妻两个准备来投奔时,十几里外的二龙山强人邀请曹掌柜上山帮忙杀牲口办庆功宴。若是以往,曹正乐意效劳,可是定好投奔的日期接连被耽搁。这次婉言拒绝,却遭到强人毒打,卧床不起。
如今那强人首领金眼虎邓龙得知曹正举家要投奔亲眷,却是来了劲偏偏不让,非要曹正上山入伙。天天派人到村店里闹,吃饭不给钱摔桌子摔碗。村里的百姓也经常被骚扰丢鸡少鸭,苦不堪言。
报官根本没用,周边百姓恨的咬牙切齿。
“岂有此理?”晁盖脸色变得很难看,椅子扶手都被捏的变形:“青州二龙山金眼虎邓龙,小杂鱼般的东西,老子不去收拾他,竟敢来找我不自在。”
他脸色不好看,有人脸色更加难看!
旱地忽律朱贵,拼命三郎石秀得到张三的传话匆匆赶来。恰好听见妇人哭诉情况以及晁盖的眼神。两人心里咯噔一下,明白这是一个巨大的失误。
“民妇说俺男人愿意上山,等伤养好了就携家财入伙。这种现象才好一些,店外仍有小喽啰在周围监视。民妇是个女人,不背景觉,连夜来报信。还望哥哥派兵搭救则个,不然俺男人小命不保。”
曹正浑家说到最后,抹着眼泪,冲晁盖就要拜下。
晁盖连忙双手虚拖,好言安慰又保证:“弟妹不要多礼,说到底此事因我而起。请放心,晁某明天就派兵前往,我亲自带人去,替曹正兄弟出口恶气。”
“那民妇谢过哥哥。”妇人大喜过望。
“弟妹,心放肚子里。你先下去休息好好睡一觉。明天清晨咱们就走。去青州打邓龙,替兄弟出气。”
过街老鼠张三善于察言观色,不等晁盖挥手示意便上前说着“嫂嫂,跟我来”,便带着妇人下去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