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跟宋家丫头弹琴奏乐。
老娘还真挑不出毛病来!
李清婉苦恼就来自于此,根本没有理由劝晁盖如何如何。想想这也是苦命的女人,那心情纠结极了。
注意力不集中,影响自己的工作。
密室之中,一张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零部件,女人心里想着事手上总出错,捣鼓半天也没有进展。
外门被推开,紧接着,有人呼喊:“姐姐,歇息一会!”
“来了,妹妹。”李清婉思绪被拉回,俏脸上闪过惭愧,轻叹一声,丢掉手中的弓弩零件又擦了擦手,起身收拾了下冬裙,拉开密室门走了出去。
中午饭的不是丫鬟或者老妈子,赫然是一身素白长裙的李师师,提着大食盒到桌边,动作麻利地收拾茶具,取出几个小菜摆放,炉子上烫好了酒。
“姐姐,马上就好,你先坐。”杯盘罗列,碗筷又摆好,女人身影转来转去像只小蜜蜂,温柔而贤惠。
哎,天天来,顿顿来,准时来。
李清婉看到忙碌的李师师,又听见她的热情招呼。自己却是想着法子怎生把她赶走,不禁脸颊发烫。
罢罢罢!爱管谁管,老娘不管了!
李清婉一咬牙一跺脚,笑着走了过去:“妹妹,何必亲自来?”
“姐姐,晁郎特意叮嘱过,说姐姐忙起来废寝忘食,不爱惜身体。让我一定要记得送饭,提醒休息。”李师师把几个菜摆好后,搀扶李清婉坐下。
“哎,那家伙还记得家里有我这个黄脸婆。”李清婉脸色一喜随即轻哼一声,让李师师对面而坐。
“哪里呀,姐姐这般年轻美貌,宛若仙子。”李师师笑了笑,提起酒壶为李清婉和自己斟了杯酒。
这副低姿态完全把对方视为姐姐!
她身在风尘多年,自然知道不娶风尘女,莫惹过墙妻这句话。自己虽然从良了,但是名声摆在那。
“妹妹,你嘴真甜。”李清婉笑了。
“姐姐长得就漂亮,又贤惠,心地又好。”李师师满脸认真,盯着对方那丰腴又匀称的身材,自叹弗如。
她来到晁家庄三天了!从最初来见到巍峨城池时的震撼,到逐渐适应,再到如今积极融入晁府。又听晁盖说过订下两门亲事,家里的俏寡妇李清婉性格大大咧咧,性格古怪多变,外冷心热好相处。
李师师自然要处好关系,经过几天接触多少了解。这不,投其所好,送来的几道菜都是对方喜欢。
“来,咱姐妹多吃几杯。”
“姐姐相邀,妹妹敢不从命?”
,李清婉尝过之后满脸笑意,便跟李师师举杯对饮。
宋代经济的繁荣和非凡的饮酒风气,上至皇帝达官显贵,下至平头百姓,不止是大老爷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女性饮酒,也已成为司空见惯之事。
两个女人几杯酒下肚,话就多了。
“妹妹,跟姐姐好好说说东京汴梁城,我还没去过。”
“好,姐姐,汴梁城虽然繁华,但穷苦百姓依旧很多。”李师师笑盈盈的脸上有些惆怅,从小在汴梁城长大,便把自己所见所闻的事情如实相告。
李清婉听到汴梁城繁华下的心酸不禁唏嘘,又连连追问一些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觉得有趣时捂嘴轻笑。
你一杯我一杯,酒至半酣时。
“妹妹,青州那边有个小丫头。”李清婉放下酒杯,叹气道:“是那家伙几个月前,从强人手中救下。”
“晁郎说过,姓花,将门之后。”李师师接上话茬。
“哼哼,咱家天王不是一个安分的主。”
咱家这两个字,李师师脸上闪过喜色,笑着打趣:“嘻嘻,姐姐,妹妹怎么觉得你这话有股醋意。”
“你看着吧,咱家那位走到哪就惹到哪儿。”
“谁叫晁郎他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吹拉弹唱,琴棋书画样样不落。”李师师说起晁盖就来了兴趣,小脸蛋红扑扑的,红唇轻颤,眼波流转。
“哎,不提那个花心萝卜,咱们聊点别的。”李清婉见状一阵狂汗,连忙打断,说起了诗词歌赋。
她作为出游喝到沉醉不知归路的李清照的妹妹。那酒量,才情没得说,晁盖多曾说她是个女酒鬼。
李师师多年练就出来的本领,诗词歌赋,酒饮百杯。
两个女人把酒言欢,吟诗作赋,大说大笑,大哭大闹……
人其实都一样,只是各自的圈子不同,而你又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