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看着十数骑冲出瓮城,眼中闪过杀机。赵佶真的是心胸狭窄,逛窑子逛不过人家就用这种下贱的手段来报复,昏君就是昏君,也就这点本事。
.只是,这老杂毛来的好快!
按理来说,不应该先是去樊楼发现人去楼空才搞大动作?怎么一上来就全城戒严,料到自己跑路?
晁盖略有些疑惑却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脸上浮现冷笑。本想事了拂衣去,怎奈天不随人愿,玩堵门这套。那就只能在离开汴梁城之前来个狠的。
“圣上有令,全城戒严,紧闭城门……”
李师师听到外面的吼声迫近心乱如麻,自己该怎么办?不过又暗骂自己心乱不晓得事,自己如今有了依靠,那个文武双全的奇男子就在自己身边。
她忙掀开马车的小帘,一眼便见心仪之人的身影心中安定不少,哽咽道:“官人,这该怎生是好?”
怕老杂毛破罐子破摔,派高手刺杀谁也别想得到美人。晁盖把开道的任务交给韩世忠,一直在马车边警戒。听到女人呼唤,拍马靠近笑着安慰:“哈哈哈,师师尽管安心,汴梁城岂能挡得住我?”
他还有一句纵使千军万马来到,也能护你周全的话没说。与其大放这些豪言,不如省些力气去做!
“师师宽心,且看我如何带你离开!”
晁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让李师师慌乱的心逐渐安定下来。注视着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脸上浮现微笑。她相信他会做到,自己将会有新的人生。
百多个亲卫拍马扬刀,护卫马车不疾不徐地走向城门。
在东京汴梁城皇上的命令还是非常好使的。飞马急报,城墙上那些姿势慵懒的君军卒听到紧急军令后。.恍若变了一个人似的,呼喊震天,转动着轮盘放下吊桥,大队军卒喊着口号,合力关上城门。
那些想出城的商队,百姓被无视,靠近则被驱赶。有些人试图冲过去,却被军卒一拥而上按倒逮住。
咚啪!
一只响炮冲天而起,炸开了绚丽的火花。
“你说关就关呐!我们便不让,兄弟们,干他娘的!”
人群之中有人破口大骂,紧接着,几支商队众人纷纷抽出利器,或是翻身上马,兵分多路,扑向关门军卒和城墙上,见到官军一刀砍翻,凶狠至极。
在城墙摇曳的火光掩映下。
一支队伍个个披白袍,另一支人人系红袍,在两个手持方天画戟的猛将的带领下,一路势不可挡。
正是赛仁贵郭盛,小温侯吕方。
紧急启动命令下达后,他们集合人马第一时间赶到城门处等待,若是有意外情况,就会杀出来夺门。
另一边也有两条黑大汉嗷嗷乱叫,扑向城门,或是涌入城墙。
正是赛虎痴縻貹,赛秦琼酆泰率领队伍伺机而动。
后方号炮炸响,便果断动手!
三五百个训练有素的亲卫骤然杀出,守城军卒始料未及之下,那些背对着城内推门的禁军糟了殃。无法做出抵抗就被接连砍杀,城门洞内,血流成河。
“祸事了,杀人了,快跑吧!”
“妈呀,人…人手,谁来拉拉我。”
那些聚集来的商队和百姓看到这一幕,鬼哭狼嚎的四散奔逃。胆小者吓得抖动如筛糠,放声叫唤。
城门口处,乱成一团!
“啊,有人劫门,快,准备滚木擂石,向各处求……”
城门楼上,执勤军校看到下方的骚乱,吼声如雷。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飞来的一支箭矢插中面门,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尸体摇晃便栽落城下。
正是晁盖恰好看到这厮组织禁军反击,便摘下落日弓搭上箭矢,拉弓如满月,箭走似流星,只是一箭,至少隔了三四百步的距离,一箭射中头颅。
果然是一把宝弓,射程居然这么远!
“哼,给我杀!”晁盖冲左右喝斥,继续弯弓搭箭射杀城墙上的弓弩手和那些搬运滚木擂石的禁军,只要冒头就射,凭借精准点射给予火力支援。
随着队伍快速冲向城门,韩世忠和众多亲卫纷纷在马上弯弓搭箭向城墙上射击,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场小规模的攻防战上演!
十多辆马车里的李府众人听到外面的喊杀声心惊肉跳,抖成筛子,可当看清双方厮杀的时候呆住了。
城下数百人突然暴动,势如破竹,禁军哪里挡得住。不是丢掉武器抱头蹲地,就是被戳倒砍翻在地。号称大宋最精锐的皇城禁军竟如此不堪一击?
李师师目光一直落在不离寸步的晁盖身上,看他沉着冷静指挥队伍作战,看他紧紧守护着马车不动,看他不断弯弓搭箭射杀城上的禁军,但凡嗡嗡颤动,箭矢绝对不落空,两百多步一箭必中要害。
哪怕女人不怎么懂军事,也知道这种箭术多么骇人听闻。而那个马上的男人,将会是自己以后的夫君。不禁脸露微笑,痴痴地看着对外界漠不关心。
哪怕大队人马杀上城墙,禁军士卒接连被砍翻,哪怕鲜血染红城墙,凄厉的惨叫声,统统置若罔闻。城墙下房屋熊熊燃烧,黑烟四起,照亮了夜空。
这一幕场景仿佛是在送她离去,离开这个伤心的繁华之地,也算是告别曾经的自己,从此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