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知道了吧?”
那名军人点点头。
“那还不出去!”
那名军人很为难。
“怎么这么没规矩,谁叫你们来的?”
“谁的命令?”
老杜的话音刚落,一个沉稳的声音立即回应了他。
“是我的命令,我说老杜啊!不是我批评你,你怎么老了老了,也搞起封建迷信这一套了。”
随声而入的,是一位比杜老爷子小不了几岁的军官。
他是鹅山军分区的政治委员章则同。
论年龄,他要称呼杜老爷子为哥哥。
杜老爷子正想回答他。
一听章则同没有再说话,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他身后的叶老爷子身上。
杜老爷子连忙闪开身子。
章则同几步来到叶老爷子身前。
此时的叶老爷子只是短暂的抽搐着。
全身上下每隔几秒就像过电一样的抽搐几下。
他的状态比之前是好多了。
“来!你起来!”
我并没有因为某几个人的到来而停下手中的活计。
“老先生,您是在和我说话吗?”
我把手放在热水里烫一下。
正要准备请章委员坐下。
“你要干什么?”
说话的还是那位年轻的军人。
“范少杰,你先下去!”
章委员说话了。
“这没你说话的份儿,你先下去!”
范少杰一脸的委屈。
“还有他们,都下去!”
一旁的叶归鸿一看,心想这不就是针对我了吗?
他跑出来大声哇哇了好半天。
“你叫陈侃是吧?”
感情这老人家也识得我这样一个小人物。
我点点头。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我正在给叶老先生治病,你们想带走我可以,麻烦请让我把叶老先生的病先治好可以吗?”
这个时候我可不想给任何人面子。
“行行行!小伙子,你想给叶老看病,我不拦着,请问一下你有行医资格吗?”
我一猜他就要问这个。
我摇摇头,那个东西,我自然是没有。
我并没有因为他的问话而抬头看他。
“好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
“现在,请你们把我带走吧!”
我把双手伸出来,毫不吝啬地伸到他面前。
躺在榻上好久的叶老小心翼翼地咳嗽了几声。
他身上的那种暗黑在慢慢转红。
此刻,神清气爽的他怎么也看不出来会是刚刚大病初愈的样子。
“老章啊!你怎么也这样被折腾来了!”
“归鸿啊!你就给我添麻烦吧!”
这才发现原来儿子根本就不会说话。
叶老微微抬头看看我。
“小伙子,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你饶过他这次行不?”
叶老都说话了,我怎么可能不给他这个面子呢!
我于是又看了叶归鸿一眼。
“姓陈的,你他么王八蛋你!”
明知自己不是我的对手,却偏偏死要面子的说什么也要和我试上那么一下子。
“归鸿,你知道你爹为了溺爱你,惯出你多少毛病吗?这个年轻人刚刚医好了你爹的病,你不说声谢谢也就罢了,还要动手打人家,谁惯你的毛病?”
“爸,你怎么总是向着我外人说话啊!”
“你这个死小子,简直是劣性不改。我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十有八九还不都是因为你。”
“还有,我供你留洋学医不指望你能像这小伙子一样,治病救人。但怎么的你也不能越来越过分吧!”
“小琤那么好的一个年轻人,你非要往别人的怀里推!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样子了!”
一提到杜琤,叶归鸿就一肚子的怨气。
他父亲不说杜琤还好一些。
“姓陈的,你给我等着,我和你没完。”
“你别忘了,你还能再次开口说话,也是完全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才如此的,你只要别再过分,我们以后还能和平相处!”
“你再执意这样的话,那可千万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哈!”
我表面上笑呵呵的对他。
我说的话,别人根本就听不到!
所以叶归鸿的表情才很不自然。
他那双充满问号的眼睛仿佛在问:谁在骂我?谁在和我说话。
很可惜就是没人回答他。
“你别看了,就是我!”
别人还是听不到这句话。
叶归鸿的眼睛瞪的不能再大了。
回想起就在刚刚,自己无论怎么努力也说不出来话。
叶归鸿再也不敢乱说脏话了。
情急之下,他大声嚷嚷了一句:“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是人还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