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久璘点了几首曲子,听着奏乐,和林九尚等人饮酒闲聊。
李庆杰添丁进口,又临新年,大家说的都是喜庆的事,也不免谈到了子嗣之事。
李庆杰已经有了不提,至于其他几人,纷纷表示,要趁过年这几天,没什么事,好好努力一番。
只有桑久璘在略带尴尬的表示赞同之余,又悄悄打补丁“不过,这事到底得看天意,我二哥成亲比我早一年,还没子嗣,也轮不到我先急。”
桑久璘又把桑久琰拉出来当挡箭牌,并暗自庆幸,马上就到安排温颜假死,到时候,操作的好的话,子嗣的问题拖上个两三年不成问题,至于两三年后,到时再说。
闲聊许久,临近子时,平日里总爱留在花楼过夜的李庆杰竟率先告辞“久弟,我,那个,内子有孕,不好让她担心,所以,所以我就先告辞了。”李庆杰拱手一拜,以示歉意。
桑久璘倒也理解,毕竟他聚的这些朋友,虽说爱玩,但本性不坏,也知轻重,这时候回去,也是正理,遂点了点头“那今日就先散了吧,明日再聚。”
“等,等下……”李庆杰道。
“怎么了?”桑久璘疑惑。
“那个,”李庆杰不太好意思,但还是说道,“明日,我,我就不来了。”
桑久璘挑眉,正想要李庆杰解释,便想明白了一切,虽说可以理解,但多少有些扫兴“行吧,我知道了,你好好陪夫人,一切之后再说。”
“多谢久弟大度!那我就先回了!”李庆杰对在场之人环礼一周,仿若逃单般,快步离开。
“久弟,”孙召言紧接着开了口,“我刚刚归家,如今又临近新年,想与家人多聚聚……”
要是一两年前,早有人开始起哄,孙召言哪里是想和家人团聚,分明是想媳妇儿了——
可如今,封飞也开口拒绝“久弟,我家亲戚颇多,需我招待,恐怕也不能常来……”
孙召言与封飞皆是不喜来青楼楚馆玩乐的人,孙召言主要是领命陪护照看桑久璘,才经常来此,但在孙召言执行自家镖局的任务之后,孙召言的陪护任务自动取消,几人再聚,则是因为往日交情,是以,孙召言此时才会找借口,拒绝此时来青楼玩乐。
封飞亦同,不喜来此,也不经常来此,但此时找借口拒绝,则有两分替孙召言分担压力之意。
桑久璘明白二人的意思,也理解他们的行为,但理解归理解,扫兴也是真的扫兴,当下便掷了酒杯,想发脾气,但又忍了下来,毕竟,二人拒绝了邀约,虽说扫兴,但却无错,还不至于以势压人,伤了彼此情份。
因此,桑久璘只能一叹,摆了摆手,也不看二人,说道“行行行,我知道了,你们不来便不来吧,我一个人玩便是。”
“小久,你这可是忘了我?”林九尚插话打圆场,“这不有我,还有阿肃,我们陪你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