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二,桑久璘招待了一些来为其庆生的亲朋,比如尚家的人,庞家后人以及临芳宫的人。
之前,这些人都是由桑久琰招待的,但桑久琰觉得自己被桑久璘拖下水,才去了桑林庄受教,所以决定也将桑久璘拖下水,一同招待宾客。
今年的九月初三,与往年并无不同,桑久璘度过了还算愉快的一天,并收下了几十份贺礼,还有一份是凉氏送来的文房四宝。也是,凉氏若赠珠宝绫罗,估计还不如桑家自产的。
只是,凉氏独给桑久璘低调送礼,让人不免怀疑其中有诈,桑久璘懒得想,直接把东西送到桑戊良书房去了。
傍晚,桑久璘终于在一处花廊逮住湘和子“师父,一年未见,您健朗依旧啊。”
“你师父我才四十,还健朗?”湘和子往廊柱上一倚,“这时候你不去和爹娘团聚,专门出来堵我做什么?明儿不是就见了吗?”
“我来要生辰礼物,明儿就不是我生辰了。”桑久璘站在湘和子面前,“我就特别好奇,师父今年会用什么应付我?”
“就为这个?”湘和子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甩给桑久璘,“今年我还真没应付你。”
桑久璘甚感意外,翻了翻这本无名册子,大致看出这是一本步法,抬头问湘和子“师父,你改性儿了?”
湘和子抛过来一句话“让你学了逃跑的。”
“你教我?”册子里的文字稍显晦涩,桑久璘不是读不懂,而是难解读,怕理解有差,练了出错。
“不教,自己学!”
就知道会这样!桑久璘暗自白了湘和子一眼,才说“那这样的话,师父,我就找别人来教我了。”
“不许,这书不准别人看,只能你自己练!”湘和子命令道。
“师父,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桑久璘诉苦道,“我练错了怎么办?”
“哪句不懂,有半个月供你问。”湘和子说罢,起身要走。
“先别走啊师父!”桑久璘连忙去拦,“我还有事找您呢?”
湘和子停步,回身“就知道你无事不登门,说吧,还有什么事?”
“之前师兄不是带飞姐姐去悯川了吗?我就想问问你,师兄住在哪?之前他来信完全没提,我打算明年去看看他们,顺便看看看小师侄。”桑久璘将问题直接道出。
“知道你师兄为什么没写地址吗?”湘和子反问。
“总不是不想我去吧?”桑久璘有些不高兴。
“去悯川一路太险,就你这点功夫,非折在半路上不可。”湘和子道,“这两年,你都不准去悯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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