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了,”岳青收敛了笑意,表情严肃起来,“你与凤召,见过几次?”
两次还是三次?凤召女装的事还是不外传了,桑久璘遂答“两次,一次是京州城外初见,另一次就是遇袭那天,”答完,桑久璘又补充,“不过凤召精通易容,似乎又观察我好一阵儿,所以,不排除我见了他,但我不知道。”这就不是撒谎了,那时确实不知道。
“遇袭那天的事,我听弓详细说了,但你和凤召初见是怎么回事?”岳青问。
桑久璘不耐烦再说一遍,但又不得不说,又因时隔太久,记不清楚细节,便粗略说了一遍。
岳青看出桑久璘不耐烦,不再多问凤召之事,转而问道“你对潜山教有何印象?”
“没印象,没交集……”刚说出口,桑久璘顿了一下,反而向岳青征集意见,“岳师兄,你说存不存在这种可能?”
“哪种可能?”岳青问。
“我去年得了《玄风剑法》,而后遇袭,那帮黑衣人也用了弓箭,”其实桑久璘觉得两拨人挺像,但黑衣本就一模一样,那次未曾交手,之后又受伤昏迷,哪记得清楚细节,倒是对那枝箭记忆犹新,“潜山教的诬陷,说是挑拨离间又显得太过明显,但若那不是挑拨,只是命令呢?留我性命好逼问《玄风剑法》?”
“倒是有这种可能。”岳青点头,“你觉得两拨人是一伙的?”
“对,我想没有多少江湖人士会上来就射别人一箭的。”桑久璘努力找出理由。
“那你更要小心了。”岳青郑重叮嘱,敢围擒江湖小辈林久桑,与围杀桑家少主桑久琰,其中意义绝不相同。
桑久璘顿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但,事情又不能不说,遂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岳师兄,你问完了吗?问完了我就回去休息了。”
“你先去歇息吧,若有什么想起来的,随时找我。”岳青道。
“哦。”桑久璘无精打采地回房,岳青也告辞离开。
无精打采地回到房间,桑久璘拿了话本来看,可根本看不进去,说到底还是自己本事低微,若是有徐迟那样的身手,下回遇到危险,不就能帮上忙了吗?
这么一想,桑久璘再无心看话本,随手抛掉手中的书,开始打坐练功,还是努力一点好了。
午时,菁芜院来人传话,请桑久璘过去用午膳。
桑久璘今天心情不好,根本不想去,但转念一想,早上才被禁了足,肯定知道他心情不好,爹娘根本不会没事找他,现在才过一个多时辰……莫非危险解除了?可以外出了?
想想也是,敌人的主要目标是桑久琰,这里又是荆琼,若有不轨,也只是送人头。
就这样,带着几分雀跃的心情,桑久璘去了菁芜院。
事情有些变故,桑久璘猜到了,可以离府,桑久璘也猜到了,但,桑久璘得到的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