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换了几次饵的桑久璘没等来鱼上勾,反而等到雨落了下来。
本来就钓了一个多时辰鱼,觉得无聊但又不想认输的桑久璘立刻有了借口收杆。
“下雨了,不钓了。”桑久璘收起钓杆,往船舱躲去。
“也好。”徐迟早想收杆赶路,应了一声,立刻提杆,却不想正好钩住一条鱼,却也不大,二斤左右,被徐迟轻易钓了上来,淡笑道“总算有了收获,没白费功夫。”
“大师兄,厉害啊!”桑久琰也收杆去看,虽只是条草鱼,但也是收获。
徐迟的心情不错,桑久璘的心情就不那么美好了,本来都已经结束了——算了,有鱼汤喝也不错。
大半个时辰后,桑久璘捧着鱼汤坐在窗边,透过雨幕,看着湖上残荷,现在是八月初,开得再晚的莲花也早已衰败,只余残枝落叶,一片荒凉颓唐。
桑久璘并不喜欢这样的景色,只会让雨中的阴郁萧瑟更添一筹,但比较船舱中的了无生趣,窗外的雨又显得活泼许多。
好在,这场雨没能维持多久,船也没在湖上漂多久,申时刚过了小半,船便停在了庭城外的码头上。
平泉等人早先一步到了庭城,在庭城内订好了客栈,安置整理,只有枪与菊引还有乌骓在码头的草棚里等着桑久璘几人。
桑久璘一下船,便听见一声马鸣,然后一道黑影冲到面前。
“乌骓,你怎么又淋雨?以后不许这样!”教训乌骓一句,桑久璘才又摸了摸马头,这才看向迎来的仆属,并问“都安排好了吗?”
“回公子,都安排好了,”枪回答道,“庭城往来商客较少,属下已订下一家客栈落脚。”
“嗯,”桑久璘点点头,又看向菊引,问“是你带乌骓来的?”
“禀公子,”菊引赶忙解释,“是乌骓听见枪要来码头等公子,就跟了出来。”
平时乌骓也不拴着,再说也不好叫菊引一个小姑娘跟乌骓较劲,于是桑久璘点了点头,吩咐道“回去后,你给乌骓好好擦洗擦洗。”
“是,公子。”菊引连忙领命。
几句话的功夫,船上的人也都下来了,徐迟问了枪几句,然后吩咐带路,一群人往城里走。
船上人不少,带几匹马来不合适,带一辆马车也不合适,反正码头距庭城不远,干脆用走的。
此时,雨基本停了,也不用担心淋雨,只是道路有些泥泞难行,不过一行人都有武艺在身,倒也没那么麻烦。
带上一脚泥,怎么走怎么不舒服,要是乌骓不在身边,桑久璘或许就当磨练轻功了,但既然乌骓在,桑久璘擦了擦马鞍上的雨水,干脆地翻身上马,自己骑着马,看着别人走。
“璘弟,也带我一程,怎么样?”见桑久璘上了马,桑久琰走到乌骓身边说道。
桑久璘回了一句“你自己跟乌骓商量。”
桑久琰看着乌骓张张口,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乌骓溜溜达达地走越过自己往前走,看着乌骓离去的背影,桑久琰只好闭上嘴,继续走。
大约两刻钟后,一行人进了城,这回却是桑久琰不愿意去客栈了。
桑久琰挡在了桑久璘面前,抓住乌骓的缰绳,说道“璘弟,咱们在城里转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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