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公子,这几个姑娘是我们从小养着的,这可是第一次接客,还望您怜惜。”嬷嬷笑道。
“瞧你这话说的,本公子什么时候对姑娘们凶过?”桑久璘自认,除了对某些心怀期待的姑娘有些绝情,平时对女孩们都是很好的,除了听听歌乐看看舞,连小手都不摸一下。
“是是是,”嬷嬷忙说,“正是因为久公子待人最好,也好让姑娘们熟悉熟悉。”
“行了,别废话了,不介绍介绍?”桑久璘看向四位小姑娘。
“久公子别心急,这位是窈舟姑娘,擅旋舞,这位是慕盈姑娘,擅铃舞,都是久公子喜欢的。”嬷嬷介绍完穿舞裙的两位姑娘,又介绍抱乐器的,“这位是巧歌,擅琴,嗓子也不错,这位是溯乐,擅箫。”
“见过久公子。”四位姑娘一同行礼。
“免礼。”桑久璘直接道,“我就喜欢看歌舞,你们怎么拿手怎么来,不用担心。”
“是,久公子。”四人行礼后,去商量准备。
“那久公子,老身就不打扰了。”说完后,见桑久璘点头,立刻退下。
桑久璘则坐在主位上,喝一口小酒,拈几枚松子,又或取一块苹果,边吃边看表演。
首先上场的是窈舟与溯乐。
窈舟一袭红裙,站在场中,溯乐箫声一起,窃舟随之而动,缓缓而舞……
桑久璘正专注地欣赏乐舞,旁边“咔”“咔”地扰神,桑久璘手往放松子仁的小碟子上一搭,却正好碰到婢女的手,下意识往那边看一眼,手真大……
桑久璘挥了挥手,示意不用再剥松子,注意力又转回歌舞上。
大约半刻钟后,溯乐一曲结束,窈舟也随之而停,二人去场边休息,换慕盈巧歌上场。
慕盈一身紫衣,手腕足踝戴上了串串金铃,微微一动,便“叮铃铃”地响起来,十分悦耳。
巧歌的琴音时断时续,与慕盈的铃声彼此配合着,更是好听。
听着听着,桑久璘有点犯困,就这么睡了过去。
桑久璘醒来时,凤摇台静悄悄的。
楼里的姑娘们自然擅长察颜观色,桑久璘睡着了,自然不敢再吵。
桑久璘倒没觉得自己没休息好,是酒喝多了?又或许是铃声琴音有些催眠?
问了时辰,发现才到戌时,倒不急着走,摸了摸钱袋,从里面倒出些金桑叶,银桑椹,还有些碎银铜板,给了四位姑娘一人一枚金桑叶,两名婢女各一枚银桑椹,算是安抚,让他们继续。
桑久璘小时候,也叫人按那些古言打造不少金银花样,但因为桑久璘要的花样多个数少,因此没有铸模,找了工匠手雕,倒是好看精巧,但不实用,损耗太大,因此只做了一批玩玩。
之后又觉得金银锭太没意思,才铸模制出桑叶桑椹,毕竟姓桑。
桑叶铸金,半两一片,共二十四模;桑椹铸银,一两一枚,一枚也可拆分两个半两,因此也二十四模。
桑久璘平时就用这个,要用更小的单位才用碎银铜板,至于外出时用的金珠银珠,也是因为桑叶桑椹太具特色,为隐藏身份所用,现在回了荆琼,珍儿便自动给桑久璘换了钱袋。
之后,桑久璘没再睡着,吃吃喝喝,听乐赏舞,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才收拾收拾,打道回府。
好好休息了一夜,桑久璘起来练了功,喝着早茶,看着窗外的朝阳,考虑着今天去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