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桑久璘的样子,恐怕一时半会没心情练武,桑卓主动转移了话题“听说你此去凉京又惹了不少事儿?”
“哪有?”桑久璘立刻反驳,“我向来不惹事的。”
“所以又是事惹的你?”桑卓气笑了。
桑久璘点头“我向来不惹事,能躲就躲,有事绝对不是我的错!”倒很是理直气壮。
“挑得肖三带人私奔的不是你?在西闻书院是别人逼你说的话?皇宫也是别人逼你去的?”桑卓连续三问。
桑久璘知道,二叔肯定会把自己做过的事情给爹娘汇报一遍,但没想到会被祖父桑卓拿出来说,只能眨眨眼,迅速想好了托词“肖明刹那里,我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反正不管背后隐藏着什么,赵惜情表面上就只是一个青楼花魁,肖明刹带其私奔也只是风流韵事,若非桑久璘和二叔提过一次,恐怕根本无人在意。
辩解完肖明刹的事,桑久璘紧接着说第二件事“还有西闻书院那事儿,那不是刚巧碰上了吗?咱们桑家可是武林世家,我好歹也是桑家的人,听闻禁武,怎么能不管不顾,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呢?”
“关于这件事,我不能说你做的不好,反而应该夸奖你,你做得好!”桑卓先夸了桑久璘一句,才又批评道,“可你也是因为这件事,才在凉皇那儿挂上了号,你一人孤身在外,岂可如此胆大莽撞?”
“怎么能算是孤身在外呢?”桑久璘立刻推出了挡箭牌,“二叔不是也在吗?一出了事,我立刻告诉他了。”
“告诉他有用吗?”桑卓立刻问道。
“好像是没用哈……”桑久璘不好意思了,“但是话我已经说了,已经收不回来了。”
“你还年少,有几分少年意气也很正常,”桑卓语重心长地说,“但这件事儿,不是你能插手的,你插手,反倒容易陷入危险之中,以后万不可如此胡闹。”
“哦……我知道了。”桑久璘没在争辩,只应了一声。
“再来说说最后一件事,你可曾想过?你带着面具入宫,若有刺客准备了和你一样的面具,当场行刺,你该如何是好?”桑卓此时的话语已称得上严厉。
这还真是桑久璘完全没有想到的,只能辩解道“应该不会吧?凉皇再怎么样都不可能让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戴着面具入宫?既然知道我身份,必然不可能出现这种错漏吧?”
“若有人真的钻了这个空子呢?”桑卓认真的问,“甚至凉皇自己设下如此圈套呢?”
桑久璘答不上来,但又辩解了一句“我还易着容呢?要陷害,直接易容多方便的?”
“世上精通易容者有几人?”桑卓直接反问。
“应该……不少吧?”桑久璘确定的说。
“江湖上,易容似你这般水准的,不足百人,倒算是不少,可你自己的水平,你自己清楚,可作得出与某人九成相似面具?若论比你强的,有没有五人都说不准。”桑卓给出答案,“想要易容陷害特定的某人,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也是。”桑久璘点头,他做的面具,可以说只是有大致容貌五官,若与他人撞脸,纯属巧合,再说了,变装成他人,可不止一张脸的事,身量身形气息步伐气质神韵乃至武功路数都得相似,相仿才成。
“你现在可知错了?”桑卓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