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秘籍只是些不入流的花架子,并没有什么真材实料。”萧墨提醒了桑久璘一句。
“对啊对啊,”凉幸闻言,也附和插口,“这种秘籍我买过,也专门找人看过,秘籍的名字听着厉害,里面的武功招式都粗糙得很,更过分的是,还有披着秘籍皮的话本,一点都不好看!”
“原来是这样。”桑久璘放下正在挑拣的秘籍,好奇心满足了,“那我看看别的。”
摊主看着这两个搅合了自己生意的人,见其衣饰非富即贵,敢怒不敢言,什么都没说,让他们走了。
“萧兄,王爷,尚兄,”苏山南在书画铺里叫道,“来看看这副江冉公的画……”
萧墨先一步过去看画,不怎么感兴趣的桑久璘和凉幸慢了几步,在外面闲聊几句,顺便敲定了七夕那日的事宜。
在瓦棱巷逛了一个多时辰,天色忽阴,恐有雨落,四人便找了家酒楼喝茶,休息一会儿。
没坐多久,天空渐暗,阴云更厚,雨滴便淅淅沥沥的落下来了,苏山南起兴与萧墨赋诗论雨,桑久璘与凉幸听了一阵儿,正觉无趣,便有顺王府的人来接凉幸回府。
见雨一时半刻不得停,瓦棱巷的小摊贩散尽了,凉幸也生了归意,向几人告辞,桑久璘也一并告辞,搭了凉幸的顺风车——大体还是顺路的马车——返回客栈。
之后接连几日,天空多阴云,时不时会飘些小雨,桑久璘也就借机留在客栈,又习了几日武,练了几天功。
七月初七清晨,天空还蒙蒙泷泷飘着细雨,到了午时前后,风雨骤歇,天空放晴。
桑久璘好几日没出门,乌骓也多日没放风,正好趁雨后,天气不热,出城跑跑,活动一下。
不过,下午还要参加七夕佳宴,桑久璘骑着乌骓,只放了小半个时辰的风,便返回凉京城,收拾准备。
随意吃了些东西,桑久璘返回客栈,安置好乌骓后,回房卸下易容,沐浴更衣,才又换上一身新衣,仔细易容好,戴上面具。
这回叠雪是不能带的,但桑久璘还是将雪匕藏在身上,反正又不会搜身。
等差不多收拾好,临近申时,凉幸就来接桑久璘了。
桑久璘没带剑,总觉得手上空落落的,便把玩着茶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凉幸闲聊着。
“你真打算带着面具参加宫宴?”哪怕凉幸见过桑久璘的真面目,也不免因他的遮遮掩掩,而对他面具下的那张面孔好奇。
“要卸面具,我就不去了!”桑久璘只是好奇皇宫模样,倒不是非去不可。
要是没凉幸,桑久璘倒不用如此为难,顶着易容去就行,但凉幸见过桑久璘的真面目,见到面具下的脸与当初所见不同,自然会猜到易容。
桑久璘对凉幸并不那么放心,不想露太多痕迹,更不想再将自己会易容的事泄露出去,所以才坚持戴着面具。
虽说戴着面具参加宫宴无甚先例,但既已处理好,戴着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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