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明天去。”汴湘池,桑久璘五月中旬,莲花刚开时,就去看过了,反正现在没事,景色应该也有不同,去看看也好。
“那我明天来找你。”苏山南忙道。
“嗯。”桑久璘点头答应了。
汴湘池是沣河引入凉京的分支,用于调节水流的一处不太大的池塘,随后汴湘池的水又被引入皇宫,所以,汴湘池距离皇宫很近,附近太多是官府衙门。
不过,去汴湘池看花观水的人并不少,大部分人都是拖家带口,傍晚时分,因水边清凉而去乘凉的。
桑久璘约苏山南去汴湘池的时辰是辰正,早上八点左右的阳光不烈,又够明亮,还没有人挤,才能更好的赏花看景。
等到差不多巳正时,二人便溜达着,找个茶馆喝喝茶,临近午时再请苏山南吃顿午饭,然后各自回客栈,避开中午与下午的闷热。
今天早上起得太早,吃了午饭,正好回去补个午觉多睡会儿,到傍晚时,天气凉了再去逛逛晚集。
第二天,桑久璘又一大早去汴湘池散步赏花,苏山南是后到的,居然还带了萧墨。
桑久璘立刻感觉到头疼,伺机想躲“南山,你要是有事的话,不来也行,你们忙去吧!”
“我没事啊,”苏山南接到桑久璘讯号,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昨日下午,我与萧兄谈论诗文时,提到清早打算来汴湘池散步,便邀他一同前来,尚兄,没能提前告诉你,我很抱歉,但只是一同散步,你应该不介意吧?”
我介意,我介意得很!
“我想,我之前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尤其是你,苏山南!你这是卖友求荣知道吗?”桑久璘咬牙切齿,一点情面都不留了。
“呃,也没这么严重吧?”苏山南也觉得不好意思,但仍辩解道。
“尚林公子,我此来绝无纠缠你之意……”萧墨话未尽,便被桑久璘打断“那你就不应该来。”
萧墨被堵了一句,也不介意,继续说道“我此来只是想与你交个朋友。”
“我不想与你交朋友!”桑久璘直言拒绝。
萧墨则和善说道“尚兄,若是之前,我哪里做得不对,得罪于你,我向你赔罪,还请尚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则个。”
桑久璘只觉萧墨难缠,若真是翩翩君子,无欲无求,早该识趣避开了,又怎么会三番五次前来纠缠,还低头道歉?
桑久璘承认,自己或许一开始就对萧墨有偏见,可桑久璘绝无更改之意,桑久璘不缺朋友,不用违逆自己心意,再看萧墨如今行径,桑久璘对其更为不喜。
但萧墨此时,作此姿态,桑久璘若再不依不饶,咄咄逼人,倒像是他在故意为难、羞辱萧墨一般,以萧墨在凉京的偌大名声,事情闹大了,只会对桑久璘不利,他可不想混个糟糕名声,最后不得不明身自保,败坏桑家声誉。
反正,桑久璘是不会向萧墨坦言身份,更不会与之交心,但逢场作戏桑久璘也是会的,遂道“好吧,我和你交个朋友,不过,我可提前说明了,我不学无术,不读诗书,别跟我提什么官场政治,天下万民,我不感兴趣。”
萧墨点头“如此便可。”
之后,萧墨果然没再提诗书政事,只谈凉京趣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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